公主杨修迟迟未能到场,但来这里的客人早已挤满了此处的场地。
于是,在谢十三眼中,就是各类的人聚在一块攀谈,这里的人服饰各异,且模样不似境内之人。话说,此处是否还算境内呢,这就无从得知了。
谢十三端着酒杯,除了刚才的“怪人”上前搭话,其余众人仿佛是将谢十三排除之外一般,况且这里说是人山人海也不为过,哪里去辨是否有谁,又是何人呢。
在今日,公主委以重任,让他杀一人,可换酬金。
宋陈手里还半握着的酒杯,被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碎了……
俗话说的好:出师未捷身先死。
死哪门子啊!
宋陈嘴一撇,眉一抬,手扶额:右眼咋还跳了呢?
“呀,兄台。”来人尾音上挑,未见其人,先能想象其损出。
谢十三心中似乎“咯噔”一响。
蓦然回首,那人竟是……付……付什么玩意来着?
“付春之。”这厮擦脂抹粉,粉衣上身,活脱脱的戏子扮相,捏着强调,先让谢十三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兄台……还记得我吗?”
谢十三一时失语,脱口而出,回道:“不熟,勿扰。”
付春之不觉尴尬,反之踏着碎步,踩在青石板上,身型本可以算作高挑,但此刻偏偏要装出一副柔弱无骨的样子,偏偏没有一丝一毫的生硬感。
简直要比还未上场的几位舞者还要“曼妙多姿”。
紧接着,这人很自来熟的向几位跳舞的姑娘们抛了个媚眼。
几位姑娘大抵是见过了大风大浪,大大方方的回以微笑。
可这就苦了在一旁无所事事的谢十三了,刚才的境况皆收入眼底。
无语过的朋友都知道,人在极端无语的情况下是想要乐呵两下的,于是谢十三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这不会是要上台唱戏去吧。”
“谁说只有唱戏的才穿戏服啊?”付春之白了他一眼,娇羞的很,“我刚向几位姐姐们借了衣服,好不容易才伴上呢。”
“其实,你说话的时候,不用如此刻意……”
“诶呀,讨厌!”
紧接着,谢十三见对方收了收裙摆,直接蹲了下来。
“官人可要跟奴家去个地方啊?”
谢十三眼皮又跳了一下。
“什么地方?”
付春之见他这么谨慎,从谢十三的视角来看,竟是对方先露出一个无语的眼神和动作。
他一改先前的腔调,正经起来,说道:“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就跟我来!”
谢十三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这人一个怪力,拽着径直往林子里走。
“不用担心,他们是不会注意到我们的?”
“放开!”
如若此刻时间定格,便会注意到两双十指紧扣的手。
付春之继续作怪,贱兮兮的笑道:“怎么,怕你的小情人会恼你啊?”
话音未落,他便继续使着怪力,紧紧握着谢十三的手不放。
此刻,谢十三无语至极。
他用力一甩衣袖,却是毫不费力的挣脱开来,原来对方早就预判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谢十三活络着手腕上的筋骨,眼神犀利,仿佛下一刻就要挥拳打在对方身上。
可理智又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因为,压根不值当的。
“莫要生气嘛!”付春之想要拍在谢十三肩上的手,又收了回去。
谢十三冷声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