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论你是谁——”
“好啊!”对方快人快语。
谢十三来不及无语,登时继续质问道:“你将我带到此处,到底是要说些什么?”
“谈情说爱不好吗?”
“……”
“诶呀,都说了不要生气,好嘛?”
气氛在此刻凝固,就连空气也变得稀薄了。
下一刻,
“来人啊!宫里走水了!”
“着实不巧,看来只能下次再聊了。”
说着,付春之拽着谢十三就往火光相反之处一阵疾跑。
谢十三刚回过神,就直喘着粗气。
付春之见状,就来打趣,一边帮他顺气,一边笑着说道:“看家本领没练好。”
紧接着,就听见几句“啧啧啧”的唏嘘声。
“火是你放的?”
“怎么可能。”
付春之丝毫不介怀,就算是对方从一开始就认定了自己是个怪人。
“我可是一直跟你待在一处的啊,要是有人和你一样 ,认为我是个‘怪人’的话,可千万要替我作证啊!就对那人说,你去死吧哈哈哈哈哈。”
“你怎么知道……”
“都说了不要‘喜形于色’,你那位朋友可是比你更具表演天赋呢。”
谢十三觑了他一眼。
付春之仍旧不以为意,自顾自的找了个石墩坐下。
“我呢?”他叹了一口气,“真是天性善良啊!”
谢十三:“……”
“不得不说,你也是真傻,别人挖坑你就跳啊。不过,这些人的动机是什么呢。”后面这句就是付春之一阵嘀咕的。
谢十三听的一头雾水,眼皮却也是止不住的跳。
原先,他还认为杨修是要他杀这人,可是,杀了这人是图什么呢?图个清净吗?
“你从鹿城,一路来到此地,难道就不觉得,自己所遇到的人,不都很奇怪吗?”说罢,付春之从泥土里抠出来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子,拿在手里掂了掂,继续说道:“当然,不包括我啦!”
谢十三从他开始准备长篇大论的,讲述一堆逻辑不通的东西时,便一直陷入到沉默之中。
月亮高悬,透过茂密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穿过曲曲的林梢,送来些许的凉意。
是秋要来了。
谢十三想到了自己浑浑噩噩度过的二十余载。
“你不继续问了?”
谢十三狐疑,只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双手负立。
“我们其实早就见过了,还记得我吗?”付春之把玩够了,将手里的石子抛向草丛之中,只听得石子落地的一响。“那时正值入夏,老天多降怪鱼,你那时喝的酒都是我送的呢?
“不过谁能想到,你这人喝了酒,竟开始吟诗作赋了。不过比起其他人喝完酒,不是吐真言就是说大话,要好的多得多……”
付春之一扭头,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我c,他大爷的人呢?”他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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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苑,墙外。
谢十三站定,躲在此处,仔细听着院内二人的细声细语。
在刚才,谢十三又注意到了先前的那只乌鸦。
此刻,这只乌鸦正被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仔细端详,那鸟竟是一动不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