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干枯的声音轻声回答。
“我也没听见自己想听的东西,我还在等待它。”
下一秒,一只有力的手按在了对方后颈的位置,像是捏着带有褶皱的鸡皮。
然后那手指用力,从小小的颅骨骨片之下、从暴露在外的智脑终端接口处,扯掉了一枚微型纽扣大小的玩意儿。
阿方索直接拔走了对方的外置加速器。
在这个瞬间,莱昂的身体发出剧烈颤抖,那双凸起的眼睛向上翻去,痛苦令他失去对于身体的掌控,口水滴落在衣襟上。
这苍老的身躯陡然因为剧痛而爆发出惊人的力气,在胡塞钳紧的手指下扭曲成可怕的形状。
那些漫长的美梦被强行打碎,镇痛的功效也瞬间抽离。
“阿方索……阿方索……”
打着哆嗦的震动中,枯朽的脖颈向上弯折,莱昂侧过一点头,目光紧盯在面前人的身上。
“我一直都想见见你,见见打碎了塔夫塔尔后花园的人。”
被迫清醒过来的目光中带着恶毒的热情。
“你还记得我吗?还记得我的声音、我的脸吗?”
“我们为什么不能直接一枪爆了他的脑袋?你们清空一下附近区域,这里由我负责。”
说着头发鲜红的二把手冲那些架着防爆盾牌的人打出个手势。
“我来处理就好。你,还有你——人全部出去,匀出一面盾给我留下。”
莱昂的目光闪烁,想要张嘴说什么。结果拧着他后脖颈的手直接将他的额头撞在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血瞬间沿着磕破的地方渗透出来。
胡塞咧嘴笑了。
“嘿!”
“我知道你说话不好听,老登,你猜我会不会让你说出来?”
这一位也是懂得打断施法的,而且还是物理打断。
反正对方没什么好话,直接堵上那张嘴就对了,免得该有的不该有的东西被传得满天飞。
莱昂一想开口,胡塞就咚咚咚来几下,直到其余人全部撤出大厅为止,手法之娴熟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别撞死了。”
阿方索轻声叹气。
“我知道他值得一个死刑,但收集完所有的材料和证据才能宣判。”
“塔夫塔尔的小娼妇。”
喘着气的沙哑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厅内,浑浊的眼球中恶意几乎快要凝聚成实体。
“你想审判我?你们这样的渣滓想要审判我?沙立钦也审判不了我,没人能够给我定罪。”
“这一次不在我的面前落泪了吗?就像我当初将你的朋友送回来时那样——我还想看看这双蓝眼睛里充满怒火的样子,我还想见见你含着泪挤出笑容的表情。”
“你的队伍发展速度如此之快,你又找了谁来当你新的金主?听说你在同哈默拉做生意,你也向着他满脸笑容吗?维塔舍不得将你送给我,要我说他落得那样的结局终归是自作自受,哈。”
“谁都会将你当作**对待,因为你就是这样低贱的人。”
“当过商品的孩子永远都是商品,你那张**一样的脸上就带着这样的烙印。”
胡塞才不惯着对方,他比较担心自己朋友的心理状况。
所以他直接将手指抠进对方的智脑端口处,听见被摁着直不起身的人发出凄厉的长号,也没有任何松开的迹象。
直到暴凸的眼球中充满血丝,直到这具濒死的身体再经不起更多的折腾为止。
“虽然我现在金盆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