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快看，好了。”

看着那差不多一米的雪人，眼睛是用辣椒组成的，头上带着一个红色的桶，鼻子一根木棍。

看起来……有点抽象。

“哈哈哈这别致长得真东西！”

徐丽妍看着两人的成果，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堂姐，你快点过来一下。”

徐清清语气着急，徐丽妍以为怎么了，脚步着急的向她那边走过去：“怎么了？”

“看招！”

她眼疾手快，把手里事先准备好的雪团往她身上一扔，一个小雪团精准的打到徐丽妍身上。

徐丽妍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在周围抓起一把雪扔了回去：“好啊，徐清清你居然骗我。”

“哈哈哈，堂姐你快看你头上的雪，像不像偷白糖的。”

“等下也给你打成雪筛子。”

两人你来我往，没一会整个身上都是雪花。

“你别跑啊。”

“不行了，不来了我休战。”

徐丽研追着她围着大坝跑了好久，此时她已经呼吸加重，上气不接下气了。

“徐清清，你在干什么！你看你把丽妍弄得什么样了。”

李莲做饭的闲隙，出来看见在外面胡闹的两人，立马瞪了她一眼。

“舅妈，没事的，我们俩都差不多，不冷的，再玩会。”徐丽妍笑眯眯的回。

“你身上雪等下化了会冷进衣服里的，感冒了可怎么办，快进来烤一会吧。”

未等她拒绝，李莲一手揽住徐丽妍，一手替外甥女拍雪，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品。

徐清清落在后头，提着空桶，指尖被雪冻得发麻。

“还不进来？还要人请？”声音不大，却像冷风灌领口。

她小跑跟上，雪粒从发梢融化，顺着脖子往下淌，冰得她一哆嗦。

屋里炉火正旺，杜映秋添柴火，看向徐清清，和蔼的笑着夸了句：“清清，堆的雪人挺好看呀。”

“学习不积极，就只会弄这些没用的。”

李莲一句话把火压成暗红。

原本想回的话被打断，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低着头

火星“噼啪”一声，像有什么被烧裂。

徐清清站在门槛外，雪水在脚下洇出一圈湿痕，凉意顺着鞋底往上爬。

喉咙一噎，再说不出话来。

“这不挺好看的嘛。”杜映秋出门看了一眼，又走进厨房。

“她除了玩还会什么，将来有什么用。不像你们家丽妍，成绩好又勤快。”

李莲原本鄙夷的目光再转向徐丽妍的时候又变得温和几分。

“哎呀，弟妹你也别太心急，孩子嘛，慢慢教就好了。”

“反正没对她抱有什么期望，管她怎么学，能供她读完书就算好的了。”

杜映秋见此连忙换个话题：“你们家徐晋呢，今年没回来过年？”

李莲听到这个就皱起眉，语气带着担忧：“哎，小晋那孩子不懂事，在外面欠了债，别人都要到我们头上来，徐挺都快急死了。”

徐晋是徐清清哥哥，两人相差八岁，初中读完就出去闯荡，以往每年都要回家过年。

“那你们帮忙还了没？”

“肯定得帮忙还了，总不能不管吧。这孩子也真是的，欠债怕被我们说赌气不回家，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怎么样了”

杜映秋叹口气安抚她：“徐晋现在都二十出了，也该管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