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五年尔。
心底一阵绞痛袭来,钟鹤喉间涌上些许涩意。
原来这般些年,她竟一直看错人了。
烛火扑腾,跃起一束光影,末入无边的寂静。
俄顷,一声突兀的轻笑在沈闻野耳边响起。
“哈……哈哈哈……”
钟鹤不顾沈闻野手中的长刀,伸手搂过沈闻野的脖子,歪了歪头,勾起一个媚笑,
“定远侯爷,就这般想做我的入幕之宾啊。”
沈闻野身子僵直,喉结滚动。
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后,钟鹤的手顺势向下,抚向他握着剑的那只手,她带着勾人的春意,呵气如兰,“侯爷可否松手?”
咣当!
剑应声落地。
钟鹤在心中冷笑几声,再度凑他近些,语气撒着娇,“妾身今日身子实在不爽利,怕是伺候不好侯爷了……侯爷不如下次,妾身定让侯爷满意。”
钟鹤温热的气息吐露在沈闻野的脸上,他瞧着她千娇百媚的作态,明白了她打的什么主意。
沈闻野勾了抹笑,手在她的脸上打着旋,咬重了音问道:“身子不爽利?”
钟鹤忍着恶心,巧笑倩兮道:“是啊,侯爷知道的,妾身向来身子骨弱……啊!”
一阵天旋地转,钟鹤又被他抱高了几寸,沈闻野的手不断向下探去。
她听见沈闻野在她耳畔低笑,
“既是娘娘的情夫,又怎能让娘娘来伺候呢?”
他猛地屈膝,那日马车上难堪的回忆再度涌上她的心头。
“你别……呃!”
“娘娘,可小声些。”沈闻野压低了声音提醒道,“你那两个婢子还在旁边睡着呢。”
听懂了他话里的暗示,钟鹤紧咬着下唇,没有再敢言语。
沈闻野对她的沉默很是不满,他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又问道:
“娘娘在太子殿下的床上,也和死鱼一样无趣吗?”
钟鹤仰起头,有意激他,
“殿下是端正君子,与你不同,你如何能与他相提并论?”
“呵……”
沈闻野嘴角溢出一抹冷笑,
“可本侯怎么听说,太子这个月,可是从未宿在娘娘院中……嗯?”
闻言,钟鹤脸色剧变。
他如何知晓东宫里的动向?
沈闻野抚过钟鹤仍旧泛着红的脸颊,
“这样美的一张脸,他竟还能如此克己复礼,娘娘……你说咱们这位太子,是不是不行?”
“他行不行,我比你清楚。”
“是吗?”
沈闻野笑愈浓。
“可他就算再行,那劲儿也不愿使在娘娘身上啊。”
“娘娘啊……”沈闻野循循善诱,“不如就让本侯来替他行这为夫之道,如何?”
钟鹤柳眉微蹙,问道:
“你……究竟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