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苏晚樱就早起打扮,看着本子上说的白衣披发,就找了一件白衣,又将头发散下,拿半缕头发挽了一个发髻,插上两个玉簪。
很快就到辰时,马国公和苏晚樱出发了。
到了青山寺后,苏晚樱对马国公说:“父亲我去那边上香,您先等我一下。”
马国公点了点头,苏晚樱到了偏殿上香,不一会儿皇上去了,正殿上香,皇上这次是秘密来的,所以他穿了便服,除了寺院住持,其他人都没有认出他。
苏晚樱在偏殿上完香后,装作不经意的来到了正殿祈福。
皇上看到她后惊讶不已,既是对她的美貌折服,又被她的气质吸引。苏晚樱忽略身上那道炽热目光,合手,拜菩萨道:“愿菩萨保佑我大遂国国力昌盛。”说完便跪拜下去。起身后,苏晚樱转身就走,走的过程中看似不小心没站稳,倒向皇上,皇上稳稳的抱住了她,苏晚樱貌似涨红了脸,忙站好,道谢:“谢…谢”
苏晚樱用余光看皇上,皇上虽年老,但有坚实的臂膀,帝王之气遮盖不住,此时皇上直勾勾地盯着苏晚樱,仿佛要将她马上拆吃入腹。
苏晚樱这时表现出被皇上的眼神吓住一样,忙告辞。
皇上盯着他的背影入了迷,直到旁边的吴公公叫他才回过神来,他让吴公公去查查那个女子的背景。
苏晚樱并没有立马走开,而是去了偏殿,听到皇上对她上了心,便放心的走了。
两日后,马国公邀请了众多贵人参加及笄礼,苏晚樱穿好着装便起身。国公府贵人云集有国公的门客、有达官显贵、有王公贵族,众人在一起热烈的讨论着及笄礼的主角。
这时,虚左高声喊:“敏庆长公主到。”
众人意想不到,但都跪拜下去。
李厢桎一袭红衣,艳若桃花,头上只簪着一个凤凰簪子。
李厢桎不理会众人径直向马国公走去,说:“马国公最近喜事连连,听说刚接回女儿,可要好好珍惜啊,本宫恭贺马国公阖家团圆。”说完还轻笑了一声。不管马国公面如菜色,毕竟此话是让马国公牢记自己该做的事,即是敲打又是恩惠,国公跪着不敢起身,答道:“殿下的心意老臣已领,感激不尽。”
旁人听这话是祝贺,但是李厢桎语气在有意无意的嘲讽,马国公又何尝不知道这是长公主的提醒呢?
李厢桎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才说:“各位都起来入座吧。”李厢桎放下茶杯又伸长脖子,四处望着问:“今日及笄礼的主角怎么还未出场?”
马国公招呼下人,准备众人入座,此时苏晚樱出场,苏晚樱一身盛服,头戴花冠,美艳无双。苏晚樱登上高台,对着李厢桎盈盈一拜,说:“公主今日来参加臣女的及茾礼,臣女受宠若惊,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所有人又跪下齐声喊着:“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说完各位又入座。
李厢桎颇有些玩味的说:“你倒是伶俐,马国公真是生了个好女儿,不过本宫听说马小姐被送往自省山上十年,因为杀人?”
马国公明白了,长公主的话,配合道:“都怪老臣糊涂,当年的是寒儿也是被奸人所害,臣未查清就冤枉了孩儿,臣已处置了那人。”
众人窃窃私语。
“原来是这样。”
“我就说嘛,马小姐这气质这仪态怎么能是杀人的人呢?”
只有一个女子沉默不语,直盯着苏晚樱的脸。
李厢桎注意到了那个女子,就悄悄给采薇说了些什么。
鼓人征得长公主同意后大声说:“及笄礼开始!”
宴会两旁的乐人奏乐,祷词人说:“今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然后苏晚樱跪坐在草席上,妆娘遂以梳头,然后起身回到原位又朝公主一拜,在朝马国公一拜,最后朝国公夫人一拜。
接着苏晚樱转过身来。看向众人此时树上的花落下一股温柔的风拂面而来,苏晚樱的发带随风扬起,她如画中仙般美丽。众人在台下热烈喝彩,苏晚樱心里却不是滋味。
苏晚樱人生中唯一的及笄礼竟然不是与亲人一起,而是和利益捆绑。
结束后,众人离场,而那女子一出府就被请到了长公主的马车中,那女子惊恐,颤颤巍巍的问:“殿下找臣女所为何事?”
李厢桎说:“今日宴上,众人觥筹交错,好不热闹,但宁小姐看着不尽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