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盼的信送到了姚军手里,他怎么说?”
莲儿捂着嘴笑,
“姚统领能说什么?他早就发过誓了,此生不出姚家集镇,自然不可能按照侯盼所说,来泉水郡接她了。”
一旁的大大也是笑道:
“那个侯盼还在做她的春秋大梦呢,她差点儿把姚家害得灭门,姚统领会原谅她才怪,她呀,也真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大大的话刚落音,暮色中,周家人似乎发现侯盼跑掉了,赶紧派出小厮来追。
最后也不用吴天派人去看着侯盼往何处去了,她很快就被周家的小厮给抓了回去。
就在花锦就寝时,还能听到隔壁周家传来的惨叫声。
想来,那位侯王府的县主,正在被周扶公殴打。
床上的花锦翻了个身,怪谁呢?侯盼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她若是好好的在姚家安分守己的待着,怎么会挨今日这一顿打?
便是到了第二日,周扶公拿着一叠血淋淋的金票和银票,走回了王兰的房中。
他气冲冲的将那叠金票银票往桌子上一丢,气道:
“侯盼那个贱人,竟然私藏了这么多的银钱,还敢偷溜出去,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
王兰赶紧上前来,小心翼翼的给周扶公端茶倒水,又是瞟了一眼桌面上放置的那叠银票,欢喜道:
“这个贱人也是该打,竟然私藏了这么多的银钱,她竟不知嫁入了周家,便是我们周家的人,她便是一针一线,都该是我们周家的吗?”
“自然都是我的。”
享受着王兰伺候的周扶公,答得理所当然,他是周家的支柱,周家的女人就该唯他是从。
如侯盼这种,便是打死了,也活该是他周家的鬼。
王兰笑着,替周扶公捏肩,又说道:
“既然老爷已经筹了这么多的钱,想来差一点儿,那位小厉王妃也不会为难咱们了。”
周扶公闭着眼,抬手拍了拍王兰的手,
“加上你的那一份儿,堪堪可以凑个五千两黄金,剩下的,你速速写信予你娘家,让你娘家送钱来。”
这是周扶公的吩咐,而不是周扶公的商议。
他的背后,王兰的脸色一僵,这还是要她拿出体己钱来的意思?
她犹豫着,吩咐丫头打开箱笼,拿出自己的体己,忍下心中的焦灼与不快,全给了周扶公,又感叹道:
“真希望这位小厉王妃的胃口能小点儿,不然咱们家的日子还怎么过,老爷,你说她一个女人,张口就敢管别的男人要这么多的钱,说是去建造屯村,屯村为什么要那么多的钱去建?有必要建立这么个村子吗?”
“这不是你这个妇道人家该操心的事,你现在唯一该做的,就是哄好那位小厉王妃,让她放下兵权,好好儿做个安分守己的妇人。”
周扶公拿着一叠金票银票出门,不愿意跟王兰多谈半句外头的形势。
妇道人家懂什么?
虽然花锦管他要钱,这很是让周扶公憋火,可是如果是周扶公主事,他也会选择在屯村的位置搞建设。
以为这个位置,进可攻,退可守,又处于胡山郡与泉水郡交接处。
前有平原,后有良田,可牧可耕,也是个适合居住生产的好地方。
花锦会选择在这个地方建设屯村,这证明她有极高的政治思想。
同时也说明这个女人实在是不简单。
看样子皇后娘娘的决定是正确的,让王兰去教导花锦,只等花锦回归内宅,她还敢管这外界的事?
此时,花锦正坐在铜镜前,由着莲儿与大大给她梳妆。
外头听禀,周扶公捧着一叠金票银票的,已经等在一楼大厅里了。
花锦闭目,冷笑一声,
“打了侯盼一晚上,终于是把侯盼手里的钱给逼出来了,看吧,真是迫不及待的将钱送过来,生怕本妃抄了他的太守府似的。”
正在整理绒花的小小,闻言也是哼了一声,
“侯盼手里的钱,可都是从姚家卷的,她离开的时候,可是带走了姚家的全部家资呢。”
而且姚家的全部家资,也还不够黄金万两。
毕竟姚家只是刚刚起家,当初侯盼嫁给姚军的时候,姚家集镇还只是个小集镇,远没有现在这般的雄伟壮阔。
花锦微微勾唇,
“你们去给周扶公算算,看他还差本妃多少钱,不够的今日就去太守府取了。”
“是!!!!”
四个丫头齐齐应声,转身鱼贯而出,到了一楼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