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看了侯盼最后一眼,哽咽道:
“县主不知情,是老奴和那个柳生合计的,是老奴欺瞒了县主,老奴愿以死谢罪!”
然后奋力一挣扎,力气竟然暴涨好几分,大到身边两个丫头都抓不住。
在侯盼的尖叫声中,姆妈一头往旁边的柱子撞去,便是这般的被撞死了。
“姆妈,姆妈!!!”
侯盼爬过去,抱住姆妈的身子,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她的命为什么会这么苦?身边所有人都欺她、弃她、辱她,便只剩下了姆妈一个是真心实意的待着她。
可是现在她的姆妈也死了,为了保护她死了。
“啐,真是晦气。”
周扶公转身,很是嫌弃的看着姆妈的尸体,
“原本想着发卖了事,竟然一头撞死了。”
大户人家是很忌讳死人的,下人要死,也不能死在主家,现在这个姆妈一头撞死,周扶公连打人都没了那个心情。
他随手叫来两个小厮,将姆妈的尸体从侯盼的手中拖出来,用草席一卷,随便丢去荒郊野岭。
又对泣不成声的侯盼说道:
“既然你对柳生冒充你们侯王府血脉的事不知情,那此事我也不追究你了,从今往后,你要安分一些,别再作妖,否则我一样饶不了你。”
周扶公料想侯盼也不会有这样大的胆子,找个杂种冒充皇室血脉。
这件事肯定是姆妈那个老虔婆与柳生合谋的。
但该给侯盼的教训,他也是不能少,于是周扶公吓唬了几句侯盼,放下狠话,又吩咐王兰,
“后院之事你要管好,既是当家主母,就应当有个当家主母的样子,往后这个贱人若是再作妖,你打得也骂的。”
周扶公娶了王兰,就不会管后院内宅那些事儿,也相信王兰这样大方得体的妇人,能够将他的后院照管好。
脸上还有些青紫的王兰,柔顺的蹲身,
“是,老爷。”
又听周扶公恨声道:
“你与侯盼都是我的妻妾,如今那位小厉王妃欺辱上门,非要逼迫我交出万两黄金来,与她一同兴建屯村,我若不从,只怕她是不会放过我的。”
“你们二人将自己所有的体己钱财都拿出来,能有多少,我先给那妖妃多少,将她拖住再说。”
他说的如此理所当然,反倒教王兰与侯盼十分的无所适从。
让她们将所有的钱都拿出来?......
可是,在这内宅里头,她们也就只剩下点体己钱。
待周扶公走后,王兰回身看着依旧坐在地上的侯盼,她冷声道
“听到老爷的话了吗?你把钱都拿出来吧,放心,只要你一心为了周家,周家是不会亏待你的。”qqxδnew
可是,他们分明才逼死了侯盼的姆妈。
坐在地上的侯盼,神情恍惚的磕头,
“夫人,待妾身找找,妾身一定一子不剩的将钱都拿出来。”
她只能这样说,周家这些人才会放过她,如果她不肯拿钱出来,必然又会是一顿毒打。
现在姆妈不在了,侯盼就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她必须得好好的活着,活着等姚军来接她。
是的,她还有姚军。
姚军不会不管她的,现在她和柳生的孩子也没有了,她可以毫无负担的回去找姚军。
便是这般,侯盼打发走了王兰,又摒退了身边看守她的两个丫头,开水收拾银钱和衣物,准备离开周家。
侯盼的一切行踪,瞒得过周家人,却瞒不过住在周太守府隔壁的花锦。
她站在二楼的窗子内,看着打扮成丫头模样的侯盼,背着个包袱,在夜幕降临时,静悄悄的走出了周太守府的后门。
吴天立在花锦身后,恭敬问道:
“娘娘,要不要把她抓回来?”
“找人盯着她,看看她怎么作便是。”
就是因为侯盼的私心,差点儿毒害了姚家一家人,引来孙国公对胡山郡集镇的围困。
所以对于侯盼这个女人,花锦觉着直接杀了她,还是太过于便宜了她。
那就看看这个女人,离开了周家要去哪里作。
想起这个,花锦又回头问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