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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何为民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 “谢谢何顾问。”秦淮茹低着头，手里紧紧攥着那个荣誉证书。 何为民没再说话，只是从公文包里又掏出一份文件，递给她。 秦淮茹疑惑地接过来，打开一看，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一份红头文件，上面清清楚楚地印着几行字。 “任命：秦淮茹同志为红星轧钢厂技术科副科长，即日生效。” 副科长? 这个职位,在轧钢厂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坐的。 “何顾问,我……我行吗?” “厂里既然任命你,就是相信你的能力。”何为民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好好干,别辜负了这份信任。” 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还有,王建国的案子已经彻底结案了。那个组织被连根拔起,你和你的家人,以后不会再有危险。” 秦淮茹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何顾问,谢谢您。” “别总说谢谢。”何为民转过头,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街景,“你该回去了,何雨柱还在家等你。” 这话说得云淡风轻,却像一把钝刀子,在秦淮茹心上轻轻割了一下。 她咬着嘴唇,推开车门下了车。 车子发动,很快消失在街角。 秦淮茹站在原地,看着那辆车远去的方向,心里空落落的。 何顾问,对不起。 也,谢谢您。 回到四合院,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院子里热闹得很,三大妈正领着一群老太太在中院晒太阳,唾沫横飞地讲着什么。 “哎哟,你们是不知道啊!傻柱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光聘礼就准备了八大件!还有两百块钱的现金!” “我的天!两百块?这傻柱是把棺材本都掏出来了吧?” “可不是嘛!我听说他还托人从友谊商店买了一块上海牌手表,说是要送给淮茹当定情信物!” “哎哟喂!这傻柱对淮茹可真是没得说!” 秦淮茹听着这些话,脸烫得厉害。她低着头,想赶紧溜回后院。 “哎!淮茹回来了!”三大妈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她,“快过来快过来!让大伙儿瞧瞧,这就是咱们院里的大功臣!” 秦淮茹被她拉住,想走都走不了。 “淮茹啊,听说你今天去市里开会了?是不是又得奖了?” “就是就是!快跟大伙儿说说!” 秦淮茹被一群老太太围住,脑袋都大了。 “就是……就是厂里的一个表彰会,没什么特别的。” “哎哟,淮茹你就别谦虚了!咱们院里能出你这么个人才,那可是祖坟冒青烟了!” 正说着,何雨柱从后院冲了出来,看到秦淮茹,脸上立刻堆满了笑。 “淮茹!你可算回来了!饿了吧?我炖了鸡汤,正热着呢!” 他说着,就要拉秦淮茹往后院走。 三大妈眼疾手快,一把拦住:“哎哎哎!傻柱,你急什么!刘大妈一会儿就来提亲了,你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别让人家笑话!” 何雨柱一拍脑门:“对对对!我得赶紧回去换身衣服!” 他转身要走,又折回来,凑到秦淮茹耳边,小声说:“淮茹,你先回去歇着,等刘大妈来了,我就去找你!” 秦淮茹点点头,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何雨柱咧着嘴笑,屁颠屁颠地跑回了自己屋。 三大妈看着他的背影,啧啧称奇:“这傻柱,真是变了个人似的。以前吊儿郎当的,现在倒像个要娶媳妇儿的样子了。” “可不是嘛!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一群老太太又笑成一团。 秦淮茹趁机溜回了后院。 刚进屋,贾张氏就从里屋挪了出来。自从中风后,她半边身子不太利索,走路一瘸一拐的,但嘴还是那么快。 “淮茹啊,你可算回来了!刘大妈一会儿就来了,你赶紧收拾收拾,别让人家看笑话!” 秦淮茹有些意外。 贾张氏这是……同意了? “妈,您……” “行了行了,别婆婆妈妈的!”贾张氏摆摆手,“傻柱那小子虽然没啥文化,但人实在,对你和孩子们也好。你要是再不抓住,以后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秦淮茹鼻子一酸,上前扶住她:“妈,谢谢您。” “谢什么谢!赶紧去换身衣服!别让人家看你这副邋遢样!” 秦淮茹笑着擦了擦眼角,转身进了里屋。 换上一身干净的蓝布衣裳,又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照着镜子看了看,脸上终于有了点喜气。 刚收拾好,院门口就传来了刘大妈洪亮的嗓门。 “哎哟!一大妈!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啊!” 秦淮茹的心“咚咚”直跳。 来了。 刘大妈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嘴皮子利索,在院里口碑不错。她今天穿了一身崭新的蓝布褂子,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手里还提着一个大网兜。 “淮茹啊!听说你今天去市里开会了?得奖了吧?” “就是……就是厂里的一个表彰会。”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 “哎哟!这可是大喜事啊!”刘大妈拍着大腿,“你这孩子,有出息!今天我来,是受何雨柱同志的委托,来给你们说个事儿。” 她清了清嗓子,语气一正:“何雨柱同志呢,对你秦淮茹是真心实意的。他托我来问问,你愿不愿意嫁给他,跟他好好过日子。” 秦淮茹低着头,脸红得厉害。 贾张氏在旁边接话:“刘大妈,您也看到了,傻柱那孩子对我们家淮茹是真心的。我这个当婆婆的,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要他对淮茹好,对孩子们好,我就同意!” 刘大妈笑得合不拢嘴:“哎哟!那感情好!那咱们就定下来了!” 她从网兜里掏出一个红纸包,递给秦淮茹:“这是何雨柱同志的聘礼,你收着。” 秦淮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沓崭新的大团结,还有一块手表。 “这……这太贵重了。” “拿着拿着!这是何雨柱的心意!”刘大妈笑着说,“他说了,要给你最好的!” 秦淮茹的眼眶又红了。 刘大妈又从网兜里掏出几样东西,摆在桌上。 “这是何雨柱同志准备的八大件:手表、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热水瓶、脸盆、茶缸、搪瓷碗。样样齐全!” 贾张氏看得眼睛都直了:“我的天!这傻柱可真是下了血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