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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那就相爱吧 > 32

32(4 / 4)

城里的工匠手艺不错,吉他音板上小下大,侧板相思木,品丝银亮,音色醇正。

当他带着心爱的吉他回到“镜花水月”时,兄妹都睡下了。月光黑影,室中寂静。

他收拾了会就去洗漱,在一间狭小的蹲厕兼洗浴的空间中,借着暗黄的灯,他看见自己手中有条红迹,摩挲几下,红迹散开,可以看清指尖的指纹,放在鼻前细闻。

是血。

不是他的血,来自水龙头那儿。

他关掉原本正放水的水龙头,发现水龙头手柄开关有血,延展开有三厘米长。

他走出厕所,依次走进他们的房中,确认熟睡无疑,打油灯不见二人身上有伤痕,他翻出他们的衣物,无果。

搞不清血迹怎么来的,他是一夜也无法安稳入睡的,于是他开始翻他们的随身物品,在哥哥的背包上找到了血迹,两条又长又细的血迹。他想不明白怎么弄得。

是谁身上的?不是哥哥弄得,为何血迹会出现在他的东西上?

恰好的声音从房外传来,一声女音的叫喊,他推开门,看到街巷中不少人披着外套问发生了什么。

一个年轻女子从厂里下班回来,不过自行车坏了用脚走回来的比日常晚一点,就在路上见着一条死掉的野猫。

那野猫死状惨烈。下颚脱出,脚垫和爪被碾碎,膝盖骨反向折叠,肠子和肝脏血淋淋的涂在地上,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

后来,他回去之后真的在哥哥的鞋底发现了血迹和少许猫毛。

隔天起,兄妹二人再也没说过一句话,连单独相处的时间都很少了。

他仔细观察过。哥哥一切照旧,性怯如鼠,少言寡语;妹妹的话却也变少了,她不再指着哥哥大声骂囔,而且多少有些害怕哥哥神色。眼见一个生命活生生被打死的场景怎么可能会不哆嗦。

他十足想在乐器上登峰造极,没心思关心别的,这几日总在城中奔波,忙的分不清白天黑夜,不知是第几日时,那日黄昏,他到家那对兄妹便不见了。动员街坊邻居在街巷查找了一番,无影无踪;隔天报了警,警察问有没有照片?没有。那就描述一下两个孩子长相吧?他说了个大概。警察方圆十里搜寻三天,宽慰他说,最近人贩子猖狂,心里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凭现在的技术水平是暂时找不到了,后续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联系你。

他拍了拍警察的手背,说,麻烦你们了。

警察说了几句安抚民心的话就走了。

他又跟前来慰问的老友念叨了会。

等人去楼空时,月亮已孤孤地爬上天空,淅淅沥沥地洒下了它惨白的皮肤皮屑。他从吉他包中拿出吉他,没人知道,其实他今天学成了《the sound of silences》。

在一方小窗里,对奏月光,幻影料峭,像一条长到无尽头的婚礼头纱。

Hello darkness my old friend

I've e to talk with you again

Because a vision softly creeping

Left it's seeds while I was sleeping

And the vision that lanted in my brain

Still remains

夜色很晚了,墨色的云渐渐吃掉了月亮,他不舍得闭眼。太晚了,两个孩子都到了记事的年纪,记得自己的爹妈姓甚名谁,变不成他的孩子;太晚了,他明知前路崎岖,却没有能力阻止;太晚了,他的爱意还没说出口,她就与世长辞了;太晚了,他还没思决出“镜花水月”的去处。

只是在气息奄奄中,迷迷糊糊偷偷瞥了一眼。真是好久不见。

他看见她圆圆的脸笑起来隐现两个酒窝,微笑唇大大上扬,牙齿整齐洁白,笑眼弯弯,颧骨饱满红润,带有乡土气息的小麦色皮肤。

她叫他跟上来,他痴痴望着她的背影,幽幽然行去,一化为无。

时光蹉跎又二十年,而这个故事,只有上帝视角才知全貌。路转街的人们从未涉略。

爱意倾潮,无人知晓,人性.交杂,真中含了几分假?假中又有多少的贪痴怨念?不得而哀,得而悲之。

我说:傻瓜 难道你不知道吗

寂静如同顽疾滋长

听我对你说的有益的话

拉住我伸给你的手

但是我的话犹如雨滴飘落

在寂静的水井中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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