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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被阴暗老蛇批缠上了 > 虚幻与梦境

虚幻与梦境(1 / 3)

 暴雨如注,昏暗的房间内,只有时不时被风撩动的窗帘泄露出一丝光亮,在床头落地镜的反射内一明一灭。

复古纹饰的床褥上,堆叠着柔软、温暖、厚重的华丽繁复的被子,像交叠的影子,压着一个瘦弱的躯体。

司露闭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黑暗,整个房间内只能听见他黏腻的疲累的喘息。他想挣扎着坐起,但四肢却像灌了铅般沉重。房间里很安静平和,带着一股香甜的气息,缱绻的慵懒困意袭来。

司露几乎被诱惑,又要陷入沉睡之中。

这时,不知何处传来沉闷的钟声,在寂静的房间内过于令人心惊。将司露一下子惊醒。

他迷迷糊糊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梦魇,头脑渐渐清晰,身体却动弹不得。于是试图从喉咙里发出一点声音,嘴唇大张着,但咽喉深处却没有一丝颤动,甚至越来越紧。

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死死掐住他的脖颈,慢慢收紧。

司露陷入痛苦的窒息感中,手脚剧烈地痉挛着,他想大喊想流泪想要拼命尖叫。

歇斯底里的情绪冲破了束缚,终于成功从嘴角溢出一丝破碎的呻吟。

像一声求饶,打动了什么。脖子上的力量潮水般抽离。

“咳咳...咳咳咳咳咳...”像一条从岸上被丢回水里的鱼,司露颤抖着迎接肺里新鲜充盈的空气。接着他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轻的像一片落在地板上的羽毛。

“谁?”司露带着哭腔开了口。

回应他的是无边的沉默以及从脚底开始升起的凉意。那股凉意如同冰凉的触手,从床垫里破壳,慢慢缠住他的四肢。

司露的指尖摸到了一点光滑的、冰凉的带着鳞甲的东西。

泪水开始止不住地从眼角汹涌决堤,司露强撑着挪动了一点脑袋,从被褥的缝隙里,他看见了对面的落地镜。

明明自己身上空无一物,但镜子里的司露身上,压着一个高大壮硕的男人。

男人用一个暧昧缱绻的姿势抱着司露,似乎在仔细地凝视着司露,从镜子里看不清五官,只看到他右耳戴着一枚摇晃着的绿色耳坠。

“你到底...是谁?”司露无力的问句随着唇上落下的触感,被吞咽。

镜中的男人,落下了热烈肆意的吻。彷佛可以在司露看不见的角落里,宣泄着见不得光的爱意。他的吻,带着一点粗暴、一点贪婪与迫不及待,彷佛他对司露有着一点积怨、一点委屈以及浓到窒息的贪恋。

吻越深入,身上的束缚越轻。直到司露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肩膀,一切的亲昵戛然而止。

司露歪过头看向镜中,自己纤细白嫩的手指正搭在一身黑衣男人宽厚结实的肩膀之上。男人绷紧了肌肉,像只盯着猎物蓄势待发的巨蟒。

司露闭上眼睛,将男人拉向自己,拉进沉溺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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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二哥?”耳边传来熟悉的呼唤。

司露猛地睁开眼睛,终于从梦魇中抽离开来。

他茫然地看向面前的案桌,那清晰的触感依旧停留在嘴唇上,柔软又带着凉意。可是目光所及之处,只有熟悉的案台,还有满脸疑惑的沈河。

“你咋啦?睡这么香?叫你好几回了你才醒。”沈河用手在司露面前晃了晃。

司露用手使劲撸了一把脸,冷静了下来。“没事,做梦了。”

一听见梦这个字眼,沈河忙嘘了一声,心虚地指了指房间外:“小心隔墙有耳。”

司露蹙紧了眉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是啊,现在的他们,生活在时刻被监视的牢笼中,暗处随时可能隐藏着“智族”的眼睛。如今的世界,历经几轮智能生命的反叛与革命,已经不复曾经的自由平等了。

智族统领一切,力图消灭负隅顽抗的反抗势力;上流人类财阀割据,为智族卖命赚得盆满钵满;还有司露他们这样泯然于底层的贱民,甚至还有被贴上反智标签的巫觋灵媒在夹缝中生存。

他们,就是生活在底层的蝼蚁,小心翼翼地苟活着。不允许有额外的异心与思想,连做梦的权利都剥夺。

因为,在巫觋口中,梦境是神明的通道。这个世界里最忌讳的东西就是:信仰。

“哥,你没按规矩吃药啊?小心惹上麻烦。”沈河靠近司露耳边,悄声道。

司露烦躁地拧开一瓶水,咕嘟咕嘟猛灌了几口:“吃了。”,接着无奈地瘫倒在椅背上“一如既往的没用。”

他们所说的药,是指抑制梦境的精神控制药物,所有生活在智族统治区域内的人,都必须按时服用。

“真羡慕啊,我都多少年没做梦了,啥感觉都忘了。哎,哥,你做的啥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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