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藏月继续叫他,祝余说:”我一会儿去沙发上睡。”
也许是药效来了,楼藏月昏得倒在床上。
祝余前两天都是去睡沙发,楼藏月比这时更昏,压根不知道。祝余是不想他继续钻到他身体上睡,怕高烧反复回去。
今天手里捧着书,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就眯了过去。
祝余翻了个身,窗帘留了一半,阳光泻进来,他从床上坐起,意识回笼。
掀开被子都没有看到楼藏月。
走出卧室,在家里也没找到人。
看到桌上用车钥匙压了张纸条。
纸条上写到:”送你一辆车,车在小区路边。”
迈凯伦的标志镶嵌在精致的车钥匙上,祝余对车没有太大的追求,都只是代步工具,看到这个车标,还是不由得吸气。
他走到窗边,可以看到小区外面,路上真的停着一辆车,银灰色的迈凯伦蛰伏在马路边。
祝余眉间收紧,给楼藏月发消息:为什么送我车?
楼藏月回复得很快:因为今天是那达慕大会。
祝余:”……”
楼藏月第一次从医院照顾祝余回来后,就恢复了以前的接单频率,接了几个单后去预订了一辆车,车一到就开了回来。
祝余:我不要!
楼藏月:哦。
祝余把潮湿丢到一边:拿走。
楼藏月:先放你那吧,我在出差。
祝余把车钥匙扔进抽屉。
——”当!”
楼藏月打掉门口的监控,绕了一圈,把这山上这座老房子的监控都打掉了。
从窗户里翻墙进去,这间房子是用来堆积动物皮的,猫的比较常见,还有一些动物的甲壳,有些剥得不太干净,还淌血。有个玻璃盒里单独放了一张白色的猫毛,楼藏月一眼过去都不能看出其中的杂色。
他无声的拍了下玻璃盒,它生前一定是一只非常漂亮的小猫。
他穿着黑衣黑裤,头上罩着从黑 T 恤上撕下来的布,一身黑,算是为这些猫啊,鸟啊,还有一些他认不出来的动物送行了吧。
从于合泰那拿来的资料上记述,这群人以活剥动物皮为乐,还会比较谁剥得比较好看,比赛、赌钱、卖高价。
这群人有三个,今天分开了,楼藏月负责来这里解决这个叫艺术家的,楼藏月脚下移动,轻得跟猫儿似的。
找到艺术家所在的房间,楼藏月悄悄探出半个脑袋,里面的人身材魁梧,一身腱子肉,干的却是细致的活,在擦拭刀具,刀上沾着新鲜的血,一寸一寸的慢慢的擦。面前一个大长木桌,摆的全是没有人性的东西。
艺术家?楼藏月目光鄙夷。
艺术家边上还有一个人,身形也高,穿着西装,戴着平顶帽,压着帽檐,看不清脸,有点读书人精英的气质。不知道这人哪来的,资料里没他。
楼藏月心里又鄙夷了下,什么读书,什么精英,入了这行,什么是人模狗样他比人比狗都更清楚。
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只能把龌龊心思放在动物身上的杂种。
……怎么骂上他自己了。
艺术家说:”那件事本来你可以自己解决,为什么要叫别人?”
西装男说:”那么多死猫死狗,你是让我在那全杀了。”
“你不是很乐意干这种事吗?”
“是你乐意看吧,东西我可没拿,给你送回来了。”
楼藏月抬腿一脚踢出,门板哗得倒下,他踩着门板进来:”还是我比较乐意收拾你们。”
两人惊讶地盯着来人,艺术家握紧手中的刀,西装男帽子底下还有口罩?
西装男最近,楼藏月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一脚把西装男踢得倒地,接着去对付艺术家。
楼藏月跟艺术家拳拳到肉,艺术家手里还有刀,两人打得摆着各种器具的手当当响,墙皮大块的落下。
那西装男没义气,反应过来就跑,楼藏月想去追,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身份,不过能出现在这里的就不是什么好人,可这个艺术家缠得紧,一晃神,就挨了他一腿。
算了,这种人总会再见的,先阻止这个冒牌艺术家搞艺术要紧。
楼藏月知道这为什么是个金色任务了,不是因为壮实、危险,不怕杀人,更可能是因为抗打。
喵的,真的太抗了,一拳头下去,硬得跟他做的馒头一样,外表看起来是软的,以为打到了,实际上掰开馒头一看,里面还是实心的。
他向上踩着墙壁躲开艺术家的刀,顺势再往上踩半步,飞身旋转到艺术家身后,擒住他的右手一拧,刀霎时落地,楼藏月踢走刀。
艺术家没了刀渐渐落于下风,楼藏月抓住机会拽住他的手,艺术家向后转身抡拳。楼藏月不躲,将手猛拽到桌子上方,口袋里取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刀,直而迅猛刺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