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藏月盯着焦实,祝余去接狗。那狗正要交到祝余手上,焦实同伴却将狗往边上一扔,跟焦实分开两头跑了!
小狗一得了自由,没地方跑,被逼到没办法,往河里去了。
河不太干净,发乌的河面漂着一些垃圾。
祝余担心小狗的腿会发炎,不管不顾地想躺到河里去救他,楼藏月眼睁睁看那俩人跑了,拦在祝余的腰上:”我去。”
河水看着不深,实际上下面都是淤泥,踩进去足足到了腰胸的深度。
“你会游泳吗?”祝余问。
小狗没了力气,楼藏月抓住了他返回。
“我怎么会让你守寡。”
祝余简直想拆开楼藏月的脑袋看看。
楼藏月抱着狗,没让祝余碰。走到车边上,他说话时祝余才发现了他牙齿打颤。
楼藏月把车钥匙给祝余:”我状态不太好,要麻烦你开下车了。”
“你怎么了?”
楼藏月摇头。
祝余去驾驶座,偏头看到了楼藏月小腿后面,渗出的血把小腿裤腿染红了一片。他一直在观察萨摩耶,丝毫没有注意到楼藏月的状态。楼藏月这时候才露出一点儿不对劲来。
他弯腰去看:”怎么了?”
楼藏月身上不干净,不想让他看。
他躲开。
祝余追上来:”让我看看,严不严重?”
“不严重,一点点痛而已。”
骗人,楼藏月的嘴唇发白了。按理说,流了那么点血,不至于发白。
楼藏月固执地不让祝余看,躲到副驾驶上去了。
这个地方离方舟比较近,祝余本想带着萨摩耶,他来治疗。现在是来不及了,不清楚怎么回事,楼藏月看起来非常的虚弱。
他送去萨摩耶,交给其他人,再带楼藏月去医院。
楼藏月说:”不用去医院。”
祝余硬着脸:”必须去!”
路口红灯,他抓过楼藏月的手过来诊脉,重按不空,是感冒的症状,他再按脉象无力空豁,像按在了一团棉花上。这是重病的脉象。
祝余说:”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即使腿受伤也不至于这么严重。”
楼藏月仰着头:”不严重,我们回家,回家我就好了。”
“医院。”
楼藏月叹气道:”总不能让我在一堆人的围观下变成猫吧,这会吓死人的。”
祝余问:”你会变成猫?”
“感冒发烧时,身体展开防御机制,会变成猫。”
“除了感冒发烧还有什么?”
“就这两个。”他也无奈,道上就没他这样的,犯起病来就像个林黛玉似的。
他第一天见到楼藏月时,他受着伤还下河抓鱼,当天晚上就锁了一晚上的门。
“你第一次来我家那晚,也变成了猫?”
“没有,”楼藏月说,”那时候身体也不舒服,以防万一。”
现在不能变,路上到处都是监控。
楼藏月闭着眼睛,回忆起那天在祝余家里度过的愉快时光:”不过我在你的房间里,梦到跟你作艾了。”
祝余对他的梦并不感兴趣。
楼藏月接着说:”那是我第一次梦到你跟你做……”
“闭嘴!”
祝余一脚油门踩下去,要不是看在他是救小狗受伤的份上,他真的会把他从车里扔出去,变猫变狗都与他无关。
楼藏月还坚持得住,他不但路上能坚持,还回到家里坚持洗了个澡。
这必须得坚持,他觉得他全身都是臭的,不洗澡他都不想让祝余碰他。
祝余没有跟楼藏月一样,在别人洗澡时非要参观的爱好。
一只湿漉漉的小爪子扒开门,走出来一只浑身湿透的缅因。还是没坚持到完。
祝余进去关了花洒,拿了浴巾,包裹住楼藏月,擦干他身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