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到时要看看你们有什么长进。”
萧玉致观萧恪的表情总觉得没什么好事。
然而萧恪已经下令,他也没有多说,飞身上青骢骠同几个兄姐一起进了猎场。
安乐公主看了一眼萧恪的表情,随即将目光落到了章蕙公主与钟离文守的身上。
大概是感受到了温暖的气候,青骢骠似乎也欢快了很多。
萧玉致勒住了缰绳转头看向萧德淮。
“三哥,你今日要打什么?”
“打只老虎,剥了皮做毯子。”
“老虎皮做毯子?和戏文上的山大王一样。”萧玉致看眼前草丛有响动,也没拉弓。
这时候一支箭落到了草地上,一只腿上扎着箭的兔子从此草地里窜了出来。
萧玉致沿着射箭的方向一看,居然是钟离文守。
而钟离文守此时的目光正落在章蕙公主的身上。
章蕙公主感受到钟离文守的目光冷哼一声,一牵缰绳,她的那匹照玉明夜脚下生风,窜出老远。
过了一会儿,远远地一道灰影划过,章蕙公主挽弓搭箭正中那道灰影身上。
照玉明夜立即驮着章蕙公主奔着灰影倒下的地方跑过去,钟离文守一看见立马也追了过去。
萧德淮看见钟离文守冷哼了一声,也跟了上去,萧玉致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就也跟了上去。
等到了地方几人下马一看,原是一头票肥体壮的灰狼,章蕙公主的箭正中灰狼的囟门,这灰狼当场就死的透透的。
“德清箭法又精进了不少。”萧德淮看那箭直接刺穿了灰狼的脑袋,不由得赞叹了几句。
“和宁皇姐上次冬狩一箭射死一头老虎才是真的箭法精进。”章蕙公主看了那头灰狼,并不满意。
“从贤天赋过人······”萧德淮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理由。
章蕙公主听了萧德淮的话,哼了一声,说道:“我听说当时先帝幽居上明宫,闭门不出,唯独和安乐皇姐的生辰,和宁皇姐出生之时见了父皇。后来先帝还为和宁皇姐取名从贤。”
萧德淮听了章蕙公主的话,露出一副牙疼一样的表情。
他没想到章蕙公主会说出这样一句不知轻重的话。
先帝的事想来是不能随便提的,十九年前长街血案,小的话虽然年纪尚小,但是后来他所听说的也以足够证明一切。
“怕什么,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章蕙公主飞身上马,“皇兄上次说缺个毯子,我此次定要打一只老虎给皇兄。”
萧德淮看着章蕙公主策马而去的背影心说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他在转头看向钟离文守,却见钟离文守压根没有要跟上去的意思。
“见过三皇子殿下,见过四皇子殿下。”钟离文守笑呵呵地朝着两个人行礼。
萧玉致观他举止神态,倒像是被硬逼着过来凑数的。
“你还算识相。”萧德淮冷哼了一声。
“下官祖父都已还乡,下官还是少做些错事更好。”
萧德淮没再说什么,飞身上马,也朝着猎场更深处的地方过去。
萧玉致见状,也没说什么,就跟着萧德淮离开。
钟离文守摸着他的汗血驹悠闲地说道:“父亲到底再执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