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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蛛丝马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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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丝马迹(二更合一) (,慌张无比。 白苏墨看他。 茶茶木拎起袋子上前,半是发笑,半是恼意道:“我说托木善,你说给你阿娘,阿兄,阿弟,嫂嫂和妹妹买些东西回去,结果挑了这么久,就挑这些玩意儿啊。” “真没诚意!”茶茶木是此意。 托木善愣了愣,似是才反应过来,遂而支吾道:“我……我……我就知道他们喜欢鲜艳布料做的衣裳,平日里也不怎么能买到,就顺道多拿了些……” 白苏墨还是看他。 旁人此时是不会在心中似是劫后余生一般,感叹一连串的巴尔话,只是这巴尔话白苏墨并听不懂,但她自幼听不见,便素来善于在旁人脸上察言观色。 托木善脸上的颜色,再加上方才心底一阵唏嘘,白苏墨并不觉得寻常。 一侧的茶茶木直接将布匹朝托木善给扔了去:“你个没出息的!” 许是被这布匹给砸疼了,托木善如往常一般抱头喊了一声“疼”。 结果不喊尚好,这一喊,又一躲,惹得茶茶木更来了劲,当下干脆捡起布匹,也如往常里玩笑一般,跟着托木善就朝各处蹿了去,好似非要打到他才算作罢一般。 托木善只好带着他满苑子跑,免得被他打倒。 见得多了,知晓他们每日一闹,就连陆赐敏也不怪乎,朝白苏墨叹道:“苏墨,他二人又打起来了。” 白苏墨却唯独此回没有应声。 茶茶木的声音尚回响在苑中:“托木善,你日后可别说你跟过我,丢人啊!” 也不知为何,听到这句,托木善兀得驻足。 偏不偏,正不正,茶茶木正好一布匹打正他头顶。 他竟也不躲。 却把茶茶木给吓一跳:“怎么不躲啊!” 这一布匹下去不算轻。 茶茶木赶紧上前看他。 只见托木善眼眶都红了。 茶茶木愣住:“真这么疼啊。” 竟都疼哭了! 茶茶木一面摸摸自己的头,一面也拿方才的布匹使劲儿敲了敲自己的头,既而皱了皱眉头,是有些疼,可也不至于能疼哭啊。 茶茶木有些歉意,又似是不怎么好意思扯下面子同托木善道歉,便酸溜溜道:“好了好了,真是的!越发像个姑娘了,给你布匹,让你也打我一下,咱俩便算扯平了,好不好?” 茶茶木言罢,却见他眼眶更红。 茶茶木咽了口口水,撞了撞他肩膀:“别太得寸进尺了啊,你看人白苏墨还在一旁看着呢,你可别蹬鼻子上脸啊。”茶茶木言罢,恍然大悟,“对了,忘了你是不知晓蹬鼻子上脸这等博大精深的词汇的意思……”说罢,伸手上前揽了托木善的肩膀,一面揽着他往外走,一面道:“走走走,先去寻一处地方好好吃个午饭,然后,我带你去给阿娘他们挑些好东西回去,可别尽带些什么破布之类的。” 白苏墨看着他二人的背影,眉头皱得更紧。 陆赐敏牵了她衣袖摇了摇:“苏墨,我们也去吧。方才回来的时候,茶茶木大人同我路过一处酒肆,就在离苑子不远的地方,那里的人说他们那儿的猪蹄子可好吃啦。茶茶木大人说在巴尔很少有猪蹄子吃,托木善回回都偷吃,他今日晌午要带托木善去吃猪蹄子去。” 陆赐敏的话,一字一句都落进白苏墨心底。 …… 晌午饭的时候,白苏墨果真见茶茶木拼命在给托木善夹猪蹄子。 而托木善今日,却似是没有太多胃口一般,虽也是吃着,却未曾像陆赐敏口中说的那般,爱吃得不行。 茶茶木还在一侧嘟囔着:“看来这店家骗人,还说他家的猪蹄有多好吃呢,看看,连托木善都不吃!” 换作旁日,托木善早就在一侧不满抗议了。 今日,却埋着头,干脆将先前不怎么动弹的猪蹄子都一股气儿给啃完了。 看得茶茶木乐呵:“这才是托木善嘛,嘿嘿,先前可是装的。” 托木善眼中还是有些微红,嘴角却又扬起了平日的笑容。 白苏墨看了看他,心中五味杂陈。 (第二更蛛丝马迹) 晌午饭过后,茶茶木果真履行承诺,陪着托木善一道在城中集市逛着给家中的礼物,比托木善本人还热忱上一些。时而还同白苏墨说:“白苏墨你知道吗,托木善的阿娘有一双巧手,能做任何巧夺天工的缝补,在湖尺一带,是出了名的心灵手巧,我有一顶帽子便是托木善的阿娘做的。” 白苏墨笑笑。 总归,近乎走一路买一路,茶茶木也说了一路。 说他同托木善如何认识的,如何亲如兄弟,如何打成一团,他又如何欺负托木善的,说到得意处,都快眉飞色舞,做张牙舞爪状。 托木善却似是被他煽情般,眼眶有一半时候都是红的。 白苏墨都安静听着。 茶茶木还朝白苏墨道:“他小时候就是这样,动不动就哭鼻子,长大了还这样。” 托木善终是恼了:“茶茶木大人!” “今日怎么越发小气了。”茶茶木见好就收,“走累了,喝茶歇歇。” 晌午过后的银州,处处透着宁静而慵懒的味道。 已是三月下旬,各处草芽漫漫,春暖花开。 寻一处糖水铺子歇脚,托木善带了陆赐敏去要些点心和糖水,白苏墨与茶茶木坐在不远处,静静看着托木善带着陆赐敏。 应是陆赐敏要的东西太多,店家都有些记不过来。 托木善有个妹妹,也是差不多年纪。 托木善应是将陆赐敏当做了自己妹妹。 茶茶木翻开茶杯,将就倒了些凉好的温水放在白苏墨面前:“族中的老妈妈说,有身孕的人不宜饮茶,喝水最好。” 不曾想茶茶木如此细心,白苏墨道了声谢。 水杯捧在手中,白苏墨心中全是托木善之事。 她认识托木善也是这几日的事,她在思量是否要同茶茶木说起。 手中捧着水杯掂量许久,白苏墨抬眸,还是决定说与茶茶木听。 “茶茶木,托木善他……”白苏墨话音未落,茶茶木却低声应道:“我知道。” 白苏墨怔住,不知他口中的“我知道”三字是何意思。 茶茶木一面翻开另一个杯子,一面往杯子里倒水,声音里带有少见的低沉:“我同他认识多年,白苏墨,你能看出来,我亦能看出来。” 白苏墨端起水杯的手凝在半空,眼中复杂意味看他。 茶茶木将茶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又斟了一杯,说道:“我一直都在想,不是他就好,只要不是托木善……” 可事与愿违。 白苏墨低声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托木善的?” 茶茶木看她,“在平宁的时候。” 平宁? 白苏墨却是意外:“你们去过平宁?” 见茶茶木颔首,白苏墨忽然想到:“那在云来客栈客房里下药,险些将我劫走的人可是你,茶茶木?” 茶茶木果真点头。 那便是了。 白苏墨心中疑惑好似串了起来,为何茶茶木同托木善能恰好出现在潍城,其实不是恰好,而是在平宁便遇见过她了。白苏墨微微垂眸,修长的羽睫倾覆,好似一道小山一般,将情绪收在羽睫之下,看不出旁的痕迹。 对坐,茶茶木继续:“平宁的时候,我只是心中略有猜忌,但往后的一路,无论赵阳,潍城,我们中途落脚的村落,连镇,就连我从未告诉旁人的要走商船,回回都如此精准,好似我们只要前脚刚到,霍宁的人后脚便至……我想,总有人泄露了我们的踪迹。” 白苏墨心中微微泛起一股寒气。 去亦未开口扰他,只是静静饮了一口杯中的白水,等他继续开口。 他果真低眉:“当日在平宁,若不是客栈忽然走水,我早就应当将你劫了去,可好好的云来客栈偏偏恰好在那个时候走水,而周遭旁的客栈全都安然无恙。” 他盯着杯中的倒影,他的双眸的影子在水杯中丝丝泅开,好似推开层层波浪一般,“白苏墨,我之所以能寻到你们一行,是因为了解你们汉人的文化和行事风格,只要你们知晓平宁出了骚乱,就一定会遣人提前持令牌去寻城守做出城准备,只要我盯紧城守府中的陌生面孔就能找到你们一行所在,但是霍宁手下的人办不到。” 白苏墨也陷入思绪,当日在平宁确实是起了骚乱,似是还出了人命,后来她确实在窗户处看到了齐润离开客栈的身影。他听钱誉说过,齐润当时持了国公府的令牌去找城守,避免因为骚乱而临时封城,导致他们一行翌日无法出城。 没想到,茶茶木却恰好是跟踪齐润寻到他们的。 白苏墨心中一个谜团解开。 照说他们入城的时候并不张扬,且还分散在云来客栈各处,像是分别来投宿的客人。平宁是商贸往来的重镇,旁人不会轻易发现他们。 原来竟是借了骚乱这一条,让他们自己显出了踪迹来。 白苏墨心底叹了叹,忽然问道:“那当日,平宁便是没有骚乱的?” 茶茶木点头,“是我使了些银子,找了一个巴尔国中的老妇人假装和平宁城中的汉人生了事端,老妇人年事高了,只要倒地装死,何时醒过来都是合理的。” 白苏墨不禁碰杯叹了叹。 她和钱誉都决然想不到,竟是被茶茶木的这个旁门左道的小把戏给逼得乱了阵脚。若是当日齐润没有去城守处,许是茶茶木和霍宁手下的人根本寻不到他们。 而眼下,兴许她已经到了明城守军处,见了爷爷。 可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茶茶木又端起水杯,轻轻抿了口,才继续道:“找到你们落脚的地方后,我去客栈买通了小二,不动声色查看了所有房间,知道了你们一行有多少人,分布在何处,也确认你在哪个房间,计算好了侍卫轮值的时间。若不是当时当巧不巧走水,我已经悄无声息将你劫走了,但我在混乱中却见到了霍宁的人……我那时在想,知晓你在云来客栈,而我去云来客栈劫你的人只有托木善一个,但兴许,只是巧合……” 茶茶木放下茶盏,稍许顿了顿:“其实我心底隐隐猜到,兴许不是巧合,但我不愿相信这个是托木善,他是我最信得过的朋友……” 他眼底陷入黯沉。 白苏墨不知此事当如何宽慰,许是只能等他。 白苏墨看了看糖水铺子处,店家陆续将点心盛出,依次放在托盘中,而后又指了指厨房内里,白苏墨读得懂唇语,店家是在说还有两样正在做,马上便出锅了,可稍作等待。 托木善和陆赐敏便真的在一旁继续等。 白苏墨看向茶茶木,茶茶木握紧茶杯,垂眸道:“你还记得鲁村?” 鲁村?白苏墨当然记得,当时她腹痛难忍,便是再鲁村中寻的大夫,后来大夫给她诊脉才发现有了两月身孕。也正是如此,茶茶木才让送信去了潍城。他们在鲁村休养了三两日,但钱誉等人未等来,却等来了霍宁手下的杀手。 照说他们只是在鲁村临时落脚。 鲁村偏僻,霍宁手下的人不可能如此准确得知晓了他们在鲁村。 是有人通风报信。 白苏墨目光也黯沉了下去。 茶茶木双眸颓然:“其实当日知道你有身孕,我已决定不带你去四元。那时托木善也同我说了一袭发自肺腑的话,我当时当真以为对他的猜忌是错的,还让他去给潍城送信,其实从一开始他便想我们留在鲁村不走。” 若是没有在那个鲁村停留三两日,许是就不会遇上霍宁手下的那群人。 白苏墨会意:“托木善应当没有给潍城送信,而是给霍宁手下的人送信。” 所以他们等来的不是钱誉与陆城守,而是霍宁手下的杀手。 那从一开始,钱誉便不知晓她在鲁村,更无从谈起来寻她的事。 他们在鲁村等的两日其实都是布好的陷阱等着霍宁的人来。 白苏墨后怕想到:“所以当日在连镇,霍宁手下的人便来得这么快。在码头的时候,霍宁手下的人这般坚定要闯上商船来,甚至不惜暴露身份也要与码头的人冲突,也应一样的道理。”当日若不是船上正好有贵重货物要走,商家重金请了镖局押那趟船,许是当时便和霍宁手下的人遭遇了。 这一路的行程,竟细思极恐。 白苏墨伸手握拳,拳头抵在下巴处,稍加思量:“当日你特意说起商船道银州,银州很大,沿途起码停靠了五六个码头,到我们在五城下船,下游还有六七个码头至多。霍宁手下的人数有限,这么多地方不可能一一寻来,所以只能等人送消息……” 而恰好,今日托木善去了这么久。 白苏墨看他。 茶茶木亦看她,默认道:“他惯来最守时,今日迟了这么久才回来,却说是给他阿娘和阿兄,嫂子,妹妹买礼物了。若真是买礼物,怎么会清一色买布匹,是路上知晓时间太久会引人怀疑,就只能挑他阿娘最喜欢的布料,掩人耳目,行事遮掩,也慌张失措,所以我也是今日才断定……” 茶茶木低眉,声音里已带了几分嘶哑:“只是有一点我一直没有想通,霍宁手下的人要杀你大可借托木善之手,为何要如此费周折……” 譬如今日,只有他与白苏墨在苑中。 何必等霍宁的人动手。 白苏墨笑了笑,应道:“因为,自始至终,托木善都抱有希望,也同霍宁达成了协议,他只负责传递消息,霍宁的人下杀手,你便永远不会知道他在其中的角色,他还是你的朋友。” 茶茶木僵住。 ※※※※※※※※※※※※※※※※※※※※ 勤奋思密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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