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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聊斋]学兽医救不了苍生 > 醉言

醉言(1 / 2)

 咕嘟。咕嘟。

婴宁不耐地翻了个身,嘟囔道:“大早上的……”

“你醒了。”

什么凉丝丝的物体从颈边划过,婴宁猛地惊醒,抬手死死攥住了那东西。然而下一刻她便愣住了——白狐的脸仅咫尺之隔,正自上而下笑盈盈地望着自己。

理智还未回笼,身体已经先行。婴宁几乎是本能地扑上去,拼尽全力攥住白狐的脖子。后者仿佛玩闹般任她压倒在地,还不紧不慢地笑道:“这不是挺有力气吗。”

“少废话!”婴宁很快意识到自己并不在牢房中,而是换了一处类似刑房的所在,“我怎么在这儿,你又怎么进来的!”

她膝盖顶在白狐的肋下,用力顶了顶,对方果然闷哼一声,却仍悠悠道:“你不是都猜到了吗。”

对,锦衣卫应也属于白狐的同党。婴宁还想再开口,却忽觉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不受控地颤抖,指尖发麻,只能拼尽了力气才没松开手。

“看来是不记得了。”白狐也没有要挣脱的意思,反而抬起手勾住她颈间红绳,将那枚香囊扯了出来,“你饿了太多天,昏倒在牢房里了。”

“不可能。”

“你是想说自己体质强健,不可能比那群老弱病残先倒下吧。”白狐笑道,“焉知她们皆是苦出身,有口米汤已是难得。你这样茹毛饮血的小妖怪才最受不得苦。”

婴宁额前青筋暴起,恨不得将对方掐死在原地,又使不上劲。她将略长的指甲压在白狐颈边,忍不住龇了龇牙:“除掉你,世上就少些受苦的人!”

白狐却眨眨眼,像是受了什么莫大的委屈:“让她们受苦的又不是我。天灾、酷吏、贵胄、天权,连她们的至亲都可能成为罪魁祸首。我救了那么多好孩子,你不该怪我。”

“还敢狡辩!”婴宁怒道,“好好的孩子被你变成畜生,那个变成象的姑娘得有多痛苦!如今小赵也被打了板子,进了诏狱九死一生,我不该怪你吗?”

“变成畜生有什么不好,你自己不就是畜生吗?”

婴宁一时哑然。

白狐手指在红绳上绕了两圈,忽然发力,将婴宁拽向自己。两人只隔着一个鼻尖的距离,他眼神中满是失望,似乎又有些怜惜:“我早就说了,我们应该一起的。”

“不……可……能!”婴宁用力向上挣扎,红绳勒入皮肉,白狐几乎能感受到她血脉的跳动。

红绳即将绷断的瞬间,白狐终于松了手。婴宁一时向后栽倒在地,又很快爬起来,冲到墙边将火折子掰了下来。白狐正欲起身,火焰却剑锋扫来,直指面门。

“别动。”婴宁气喘不已,仿佛已经耗尽了力气,“我受了伤,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倒是真的。白狐只得举起双手,无奈地笑道:“冷静。诏狱都要被你拆光了。”

婴宁绷紧了整条手臂,这才勉强止住手腕的颤抖。她其实也相当色厉内荏,心里飞快地打起了算盘。

白狐一党既然将她弄进了诏狱,原本是可以直接弄死的。然而她还活得好好的,对方甚至再次出言拉拢,想必自己身上还有些价值可取。想到这里,婴宁将火把又凑近了些,威胁道:“带我去见小赵。否则我一把火烧了这里,咱俩到地府慢慢聊。”

白狐有些奇异地望着她:“你该知道,即便我重伤在身,你我二人也是没得比的。”

“反正打不过,大不了我先行一步,眼不见为净。”婴宁冷笑,下一刻毫不犹豫地引燃地面干草,“你爱死不死,老娘懒得管了。”

“……”

“……”

白狐笑弯了眼:“看我干嘛,接着烧啊。”

婴宁瞪着他,又僵持了一阵子,直到火势真有要蔓延开的架势,这才连忙跳起来急慌慌地踩熄火焰。白狐忍不住大笑:“你真的很招人喜欢。”

婴宁将最后一丝火星彻底搓灭,想象着脚底下是白狐的脸,恨恨道:“你究竟要做什么,少浪费时间。”

白狐站起身,不慌不忙地拂净衣衫。他走到火炉边,手一抬,水壶便自行飘起,向茶杯中斟入水流。

婴宁警惕道:“省省吧,我不可能喝你的东西。”

“我知道。”白狐躺进太师椅,笑眯眯地端起茶杯,“所以没准备你的份。”

“……”

“看,即便是斗嘴,你也赢不过我。”

……

北城兵马司。

“肖伯伯!”

鄢将军急忙赶上肖指挥的步子,忍不住大叫:“现在只有您能帮我了!”

肖老猛地停步,吹胡子瞪眼道:“我说过,此事不是你我能管的!”

“一码归一码,钱章的案子还在我手里呢。”

“那就速速结案!”肖老忙将她扯到无人处,压低了声音斥道,“只要是与白狐有关的案子,一律不许再过问。我不管你用什么理由,立刻结案,把钱章的案卷交给我。”

鄢将军死死盯着他,逐渐带上了审视的意味:“……肖伯伯,当初可是您将此事交由我来管的。”

“当初我也没想到——”

“没想到白狐会与阉党勾结吗?”

霎时间,肖老连呼吸都停住了。他半晌才长叹一声,似是疲惫至极:“你父亲曾将你托付与我。”

“那不叫托付。”鄢将军用力扣住前辈的手臂,不容拒绝,“父亲临终前请您帮衬鄢氏,如今鄢氏家主是我。”

“我不能……”

鄢将军猛地收紧十指:“晚辈所求,皆为鄢氏之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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