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反应?”
“她……确实是个穿越女。”
黑子人冷笑,将怀中的信封拿给傅乘风。
傅乘风展开,眸光如利剑般,射向眼前的黑衣人,“这是为何?”
黑衣人转身消失在黄昏中,“上头的指令。还有,看完后烧毁,别又像上次那样。”
闹成那般,罗玉安不得不消失。
傅乘风再次摊开那张信:
【向她坦白身份。】
“呵,三年了。”傅乘风勾起唇角,冷峻的面庞覆上笑容,凄凉又无助。
他将手里的信撕个粉碎,撒向空中。
等他再次回到院中,院子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下午才收拾好的院子,现在是东倒西歪,就连院中那棵瘦弱的柿子树都被折断了树枝。
更重要的是,那三棵土豆苗,被踩得稀碎,小小的芽尖没入土中。
他出门才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这……
“我回来了!”
此时,江七枳背着箩筐走进院中,也看到了这残忍的一面,面色惨白。
“这是怎么搞的,我不是让你在家看着吗?”
这事错在傅乘风,如果不是他去后山接头……
“对不起。”
傅乘风低头道歉。
江七枳心痛不已,目光瞥见墙上的一行字:陈大志。
原主那赌徒前任!
陈大志与江七枳原本有姻亲,但陈大志沉迷赌坊,把整个家当都赔得一干二净,无力娶老婆。
江七枳将箩筐放下,扭头就往村西的赌坊跑去。
葫芦村条件落后,有人心思不正,开了这个赌坊,收敛钱财。村民们原本齐心抵制这个赌坊,谁料时间长了,沾赌的人越来越多。
赌坊也就这么坚定不移地开着。
赌坊外有三三两两的妇人在哭诉,赌坊内热闹喧嚣,乌烟瘴气。
看到江七枳气势汹汹地走来,陈大志从刚热乎的板凳上坐起来,兴奋得大喊:“那贱人来了!刚刚怎么说来着!谁说我叫不来女人!拿钱拿钱!”
周围的赌徒们白了一眼江七枳,不情愿得掏出五文钱。
陈大志的面前堆了一座小山。
见状,江七枳火气噌噌上涨,上前揪住陈大志的衣领。
“院子里的菜苗可是你踩的?”
陈大志在赌坊被一个女人揪领子质问,面色很不好,不过今天也是靠这女人赚到钱了,他倒是没有出手。
“几根杂草,我踩了又如何!”
他挣脱不开江七枳的手,只好缩着脖子,将钱袋样在他面前晃,“老子我可有的是钱,当初你要是嫁给我啊,怎么会住在那破院子,现在后悔来找我,这就来不及了!”
江七枳没有搭理他后半句话,摊开另一只手,说道:“大家都听到了,这个陈大志擅自闯入我家,弄坏了一个木桌,一棵柿子树,还有三棵土豆苗,这些损失加起来,二十文是跑不了的!”
周围的赌徒趁机嘲讽道:“怪不得大志能把这女人叫来,原来是毁了人家院子啊!人家这是上门要债的来了!”
“大志啊,你怎么还是这么龌龊。”
“怪不得到现在都娶不到老婆哦。”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嘲得陈大志憋红了脸,使劲推开江七枳。
“二十文,你怎么不去抢?老子就不给!”
陈大志刚刚才赌赢了五十文,钱袋子还没捂热。
江七枳被甩得连连后退,后背撞进结实的胸膛。
傅乘风扶住她,眉头紧锁,“我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