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少年一声叹息。
“没意思。”
宋青时伸手向前摸去,什么也没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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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午饭后,江七枳就在院子里开垦出一道地垄,山上的荒地离她太远了,门口的空地又不安全,所幸手头上的现苗只有三棵,直接栽在院子里。
等到土豆成熟至少也得两个月。在这期间,江七枳需尽快经营起其他活动。
傅乘风就已经躺在木床上休息了。江七枳坐在桌前欣慰地看着土豆苗,思考接下来该如何来钱,想着想着,一阵困意上来,她支撑不住,倒在木桌上。
迷迷糊糊间她被人抱起来。人在睡着之后潜意识交互信息也会产生误差。
就如同此刻的江七枳,感觉到整个身体浮在空中,不免让她怀疑自己。
我是加班猝死了吗?
我是要上天堂了吗?
狗资本家。
然后沉沉睡去。
傅乘风将她放入床榻,盖上肚子。他伸了伸懒腰,“还挺重。”
弱鸡……
话音刚落,脑海中突然蹦出这个词。
下一秒,他走到院中,拿起扁担挑水去了。
江七枳就这么睡了半个时辰。她做了一个梦,梦到现在所处的世界是一本巨大的种田文,男女主离她非常遥远,看不清面容。
而她的角色只是碌碌无为的村妇,每天哼哧吭哧锄地,平淡又穷苦的过完一生。
她惊醒过来,回想刚刚的梦境,惊魂未定。
“已经贫苦半辈子了,如果穿越之后还要贫苦得过完一生,那我穿越的意义何在?”
她飞奔下床,走到门口才反应过来。
唉?她什么时候睡在床上的?
江七枳往院子里一瞧,傅乘风挑着两桶水进了院子,只不过水桶太破了,洒了一路。
“多谢。”毕竟人家把她拾掇到床上去的,她还是礼貌些。
傅乘风头也不抬,默默无闻地浇完最后一瓢水。
江七枳也没闲着,撸起袖子,将屋内的各种杂物全部挪到院中,开始从里到外地打扫整个家。
“如今已入夏,现在种植土豆,得保持湿润。”
江七枳对傅乘风的浇水行为非常满意,继续说道:“只是土豆长得很慢,在此期间,我们得想个其他法子筹钱。”
她找了一块头巾,遮住口鼻,清扫下来的灰尘还是让她睁不开眼。
傅乘风收起水桶,破天荒地加入清洁一员,“娘子平时可不喜做这些家务。”
江七枳手一顿,反问他,“你不也是。”
“因为你不许。”傅乘风解释道,“娘子说过,只是凑合在一起过过日子罢了,活着就行。”
原主竟然有这么强的生活倦怠,对生活环境没有要求,对伴侣没有要求,对她自己也是。只要日子能过得下去,其他无所谓。
换作当今世界,这是一种抑郁倾向。
江七枳理好思绪,将灰尘扫到一处堆着,“经历几次生死攸关的场面,当然想好好生活。”
院子收拾好,江七枳上山寻找野果野菜之类,还带上一个箩筐,可以拾些野鸡粪。
傅乘风被留下来在院中看土豆。
江七枳的意思是,废柴男只会锄地挑水,跟着她毫无是处。
傅乘风忍了。
日落西山之时,傅乘风接到空中落下的红羽,往后山走去。
“她见过那枚玉佩了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