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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要事 刘主簿不明所以,看他脸色,只觉得不妙,“是有哪里不对么?” 他试探道:“是哪里的流程不对?咱们这就改。” 萧瑾瑜沉声问道:“到现在可有查出什么异样?” 刘主簿赶紧回答:“有的,有的,从卯时到现在,一共搜出十六例作奸犯科之人,如今人都安置在里头。” 萧瑾瑜扫了一眼名单,见没有魏良时的名字,他莫名的松了口气。 可是一想到魏良时竟然狂妄大胆的让人将自己摸了个遍,心里猛地又窜出一团火来。 一个女人,怎么能胆大到如此地步! 胆大包天到视朝廷律法纲常礼法如无物! 就算目无王法,也不能如此随便! 一点也不知道自爱自重! 竟然任由陌生男子将自己上下其手! 他咬牙道:“简直放肆!” 他额头青筋直跳,扯了一把缰绳,骏马打了个响鼻,嘶鸣一声,俨然跟主人心有灵犀。 刘主簿立刻痛心疾首道。 “就是呀!这些人简直是无法无天!放肆至极!一点也不将自己的前途当回事,这次被查出来,非得取笑他们的考籍!终生不得再参加遴选!” 五年前,太学不过是仕宦子弟进修的学宫,还是清河王萧承稷上书,让太学对平民子弟广开大门,参与科考遴选。 让寒门子弟有机会入仕为国效力。 刘主簿见萧瑾瑜脸色铁青,继续痛斥道。 “白费了清河王殿下一片苦心!” 提起萧承稷,萧瑾瑜顿了顿。 忽然想起魏良时与萧承稷关系似乎匪浅。 哪怕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男女关系,也比普通的师生要特别一些。 尤其是魏良时时常出入萧承稷的近前,十分得青睐。 从前倒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只是如今想来,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那人看起来聪明得很,实际上愚蠢至极,还说什么自己本来就“放荡”—— 到底只是个女人,说话也没个轻重。 那一日他被她气昏了头,后来细细回想,不过也只是口是心非的混账话罢了。 是的,就是口是心非。 不断给自己扣个“放荡”的帽子,难免容易不自觉的引导自己的行为去附和这个头衔,到底是没有读过女则闺训的,天天混在男人堆里人都被带坏了! 虽然他从前对女人读不读闺训女戒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如今他觉得女人还是要多看看这些书的好。 以后要是生了女儿,千万不能再养成这样,一想起来就气的头疼。 萧瑾瑜沉吟片刻,下了马。 魏良时没被人往好路上引,他不怪她,从以后起,他要矫正这个错误,叫她改邪归正,早些走上正道。 想到这里,他又释怀了。 等明日下午散了场,他就再去找她。 萧瑾瑜随口道。 “清河王到了么?我先去与殿下对个牌子交个差。” 刘主簿点头:“殿下早已经到了,就在里头。” 他淡淡“嗯”了一声,搭在腰间佩剑的手缓缓摩挲着剑柄,看了一眼天色。 如今还没开场,时辰还早,他这会还能去跟魏良时说会话。 那日不该把那章子扔出去的,她怕是伤心了许久,搞不好这会连考试的心情都没了。 考不上也好,本来官场就不是姑娘家该待的地方。 她再厉害又能怎么的,纸终究包不住火的,拖的越久,事情败露了越是麻烦。 要不去跟她道个歉? 把那章子要回来先。 好不容易收到一个她送自己的礼物。 他心下懊悔的骂自己,奈何身边站了个没眼色的,他抬腿就要往里走,一旁的刘主簿还要跟过来,一边跟着一边絮絮道。 “将军慢走,殿下正接见魏良时,好些时候了,也不知道这会出来了没有。” 眼前的将军年纪轻轻便身兼要职,又出身极其好,他瞪了一眼一旁的赵太史令,示意他下去沏茶,转头笑呵呵道。 “将军不如在耳房休息片刻,等魏良时出来了再进去。” 没成想原本大步往里走的青年脚步一顿,萧瑾瑜转过头,脸色有些古怪的看向他。 “魏良时在清河王房里?” 刘主簿点头:“正是。” “说起来,魏小友真是有颗七窍玲珑心,要不说清河王殿下对他这样的宠信呢,啧啧啧,单独接见这样久,听说里头有说有笑,俨然已经是殿下的入幕之宾——” 刘主簿话音未落,蓦然见眼前的俊秀青年眉眼见怒气盈盈,脸色阴沉的大步朝前走去。 “青天白日的,关着门做什么?” 他大步流星的走进院子里,映入眼帘的便是紧闭的门扉,他眉头一皱,看向两边的内侍。 两人不知他为何脸色不悦,其中一个内侍道:“回将军,殿下正与人叙话。” “人进去多久了?” 他冷声问道,靠门近了些,隐隐能听到里头的说话声。 “大约有一柱香的时间了。” 里头两个声音交织在一起,一个声音低沉些,一个声音清亮些,想起方才刘主簿说的“有说有笑”,萧瑾瑜冷了脸,转头又见有个侍从从院子外头进来。 侍从手里的托盘上盛着点心果品。 聊什么能聊的这么高兴? 萧瑾瑜皱了皱眉,一边说笑一边吃点心,这样好的兴致,哪有半点像是急着考试的? 在他面前的时候,仿佛不科考不入仕便是天大的委屈。 跟清河王在一块,便这样的闲情逸致,时间都快到了,居然还在这里与清河王厮混。 门开了又关上,内侍进来又出去,他脸色平静的站在院子里看了一会天上的飞鸟。 长尾的蓝鸟飞过几只,落在院子里的大榕树上,扑棱的扇了扇翅膀。 他忽然转身。 “我有要事要面见殿下。” “劳烦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