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听郝润说大早晨有人放烟花,我没敢犹豫,赶忙招呼小安哥往出跑。
爬上枯井。
透过十字孔往远看去,就见漆黑的夜幕中,伴着连续不断的爆响,点点火光凭空乍现。
不知道乌兰察布是怎么叫的,但这种烟花在我们那边,一般都被称之为“闪光雷”,常见的有十二响、二十响和四十八响这三种。
这是什么情况?
我们几个对视一眼,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很快,闪光雷放完了。
响声在夜空中回荡几秒,也随之渐渐消失,但紧接着,啾————砰!
随一记尖锐的破空声,又一点火光在高空炸响。
钻天猴儿?
而后不等我们多想,啾!啾!啾!
破空声持续传来,村子里居然又放起了钻天猴儿。
我接过夜视单筒望了望,没瞧见人,只能大致辨认出放炮的位置是在村子西侧,也就是靠近河流的这一头儿。
“我知道了!”
南瓜忽然举起手,压低声音说:“没准儿是有人结婚!”
“结婚?”
我们三个同时一愣。
“嗯对!”南瓜连连点头,“结婚娶媳妇,男方家来接亲了,女方家不就得放炮么?”
这猜测乍一听感觉很扯,但仔细一想,发现却也挺合理的。
毕竟结婚放炮这种习俗全国都有,而除了这种情况之外,我们一时间也确实想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
“行了川哥,别琢磨了,趁天还没亮,咱抓紧下去翻棺材吧!”
“别急!”
我看向小安哥问:“哥,你觉得咋样?”
小安哥想了几秒,开口说:“我感觉南瓜说的靠谱儿,其实那村子离咱这不算太近,问题不大,咱还是应该抓紧翻棺材,要不放心的话,等一会儿天亮了,咱溜达过去转转不就清楚了?”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仅仅是因为距离的问题,更在于石椁已经撬开了,翻棺材用不了多长时间,只要把货搞完,就算出了什么异常情况,我们顶多是“风紧扯呼”,留下一个烂尾的盗洞而已。
打定主意,我点点头就说:“嗯,那就干!”
……
凌晨五点二十,我们三个再度回到主墓室。
沿着东北角的“飞檐”继续,屋顶样式的椁盖很快被拆掉,里边是两具并列摆放的彩绘漆棺。
棺体和石椁内壁间填充了草木灰,厚度大概能有半米。
估计最开始的时候应该是满的,但经历了千余年的沉积后,就只剩下这么多。
这算很潦草的防潮防腐手段,几乎就等同于没有,所以棺板上的彩绘保存的并不好,不仅褪去了鲜艳的色泽,而且大部分开裂起翘,看着很像那种洒满了巧克力碎的蛋糕,叫什么布朗尼还是黑森林来着……
此外,不同于后世的棺材形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