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了神仙!”小饼子首当其冲。
“不对!”朱猎户猛然拔高音量,“我看到一块冒着烟的石头。”
这个说法让三个听故事的人都忍不住“切”了一声。
这里就轮到朱猎户着急了:"你们是没见过,很多人一开始听也是和你们几个小兔崽子一样,但谁能想到有一日会变成一个山神洞。"
“那他为什么会变成山神洞?”周应淮等不及要听答案。
“哎,这位小兄弟可就说到点上了。这还要从贺老爷第一次到镇上说起。”朱猎户讲的口干舌燥咕噜咕噜就喝了一碗水,“当时贺老爷刚到镇上就去拜了这个山神洞,据说是山神托梦给他要给他指一条路,一开始大家还嗤之以鼻,但后面贺老爷生意越做越好,大家就像你们这样慕名而来。”
说着还说起现在镇子上很多考取功名当上官老爷和赚了些钱的商人都是出自此处。
说得小饼子和周应淮半信半疑,秦执不为所动继而问起要如何求神,有什么讲究。
“求神凡是讲究的就是一个心诚则灵,供品和香火自然是少不了的,再和他老人家说说你要什么。”
见周应淮模样生的虽然没有一旁性子沉沉的少年俊,看上去也是个老实可托付的,朱猎户没忍住打探两句,“公子是来求功名还是姻缘的?”
为了避开敏感问题,周应淮下意识回答来求姻缘。
“可有心仪姑娘?”
周应淮险些招架不住在朱猎户八卦的目光直说了,但又怕惹出什么好几个姑娘找上,又连忙问说自己已经喜欢上镇上地女大夫。
他一句话成功吸引了三人的灼灼目光。
朱猎户长叹一口气讲起之溪的境况,周应淮也装作不知道的模样直道可惜。
“多好的一个孩子,居然糊涂到为了一个那样的人和养父母决裂。”
“她是一个人逃难到这边来的吗?”
“兴许吧,之前的事她不愿意讲,救下她的时候也就还剩一口气。等身体好些她就在外面修缮一间竹屋当起大夫。”朱猎户道,"之前大家都只见过男人做大夫的,觉得女人不行,更何况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但就是大家都觉得她不行,她就是杀出一条血路。"
朱猎户一边赞叹之溪,一边赞叹周应淮的眼光好。
周应淮打了个冷战,总觉背后的目光看得他汗毛直立道:“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她嫁人不用经过养父母同意吗,养育之恩大于天。”
“说是养父母,只是和他们家关系特别好,并没有在官府登记。”朱猎户道,“他们之间也是真心换真心,都不容易啊。”
说到这里朱猎户就没再讲下去了,话题又回到山神洞上,只道到了“日入”这个时间便不要再去,几人连忙应下。
不过现在他们也没有那个时间去,毕竟现在今晚贺老爷相约在花楼有事要谈。
而此刻之溪也把医书上传递的信息拼凑出来。
“贺老爷卧室,书架上第三个花瓶。”
自打她上次偷溜出去后,之溪就发现院子里多了不少人,据陈慧娘说这些人是个和贺老爷合作的人送来,至于是看管什么的就无人知晓了。
之前试探过一番,其中一个叫浮影的身手敏捷不说,还十分警惕。她可不觉得自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贺老爷屋内还能全身而退的本事。
所以她需要借助他人的力量。
“现在还不是拿契约的时候。”贺词远回绝她,“我说过,等我解决好眼前的事情自然会帮你解决,你又何必急于这一时。”
之溪收回给他把脉的手道:“你们男人都是嘴上说说,把人哄高兴就算了,不成就随便找个借口应付过去。”
说着之溪就要走,一把被贺词远拉住:“你知道我不会的,你再等等好吗?”
之溪对着这样一个病人一时也语塞,但她有她要做的事。
“贺词远,那是我妹妹,虽然不是你们两兄弟这样血浓于水,你能明白我吗?”之溪循循善诱,留心他的神情。
他就像听到什么了不得的笑话,这笑声听上去和哭声一般无二。
“我们只是两只两只被丢到笼子里的鸡而已,没你说的那么好。”
贺词远的咳嗽像是到了一个爆发点,连声咳得眼神都对焦不起来。之溪想要施针让他平静下来却被他一把打开,浑身颤抖说是要'半日香',要他把浮影找来。
还没等她喊人,浮影就带着一身寒气闯了进来,说着就要喂药,之溪出声制止却被呵斥,只见贺词远咕噜一下坐起身来一口吃下药丸,焦躁的气焰一点点淡了下去。
还没等她说些什么,之溪就被‘请’了出来。
见之溪脸色不好,大家以为她心情不好不敢上前打扰。而大家这样说正好是正中他的下怀,还等着大家想着时候,之溪也就趁乱混进来贺老爷屋中。
但是之溪无论怎么弄第三个花瓶,也没发现什么密室或者有用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