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睡呢,太阳都嗮屁股了。”
小饼子忙了一圈回来见秦执先是迷糊环绕一圈,最后迷糊的眼睛瞪得大,惊坐起身。
“什么时辰了?”
“晌午了。”小饼子闷下一碗水,“之溪姐说你难得休息就没吵醒你,还给你点了安神香。”
小饼子见他麻利穿上鞋子往屋外外去,转了两圈又折了回来,小饼子忍不住揶揄道:“别看了,之溪姐出去帮人看诊了,醒了就过来帮忙干活。”
因为精力有限,每天做的就只有那一点,干脆两人就把这个做成限量的,售完即止。虽然轻松不少,但他还是想多做点,多卖点,多赚点,毕竟没人会嫌弃钱多。
之溪虽然说要找伙计,但她每天也忙得不可开交,倒不如到时候拉上秦执一块。
“你打算什么回去。”饭桌上小饼子道。
秦执警惕地看着他,一时间没应答,上下打量他好似要从他眼里看出点所以然。
“你要今天就要走,我今夜就不做你的饭。”小饼子眼珠子转了一圈道,“之溪姐买的零嘴也归我了,挺好。”
“我今日不走。”秦执像是抢答似的,恍然才意识到不对,注意到扫视过来的目光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待会你就知道了。”
秦执看着小饼子的怪笑,感觉自己是今日在劫难逃了,没想到难得出来一天还逃不出干活的命运。
远在林府的之溪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林攸见状让人关上窗户被之溪拦下来:“无妨可能是昨夜凉着了。这艾灸的味浓,还是开窗散散味比较好。”
“有劳了,下次我还是登门拜访的好。”林攸面带歉意道,“你每日天不亮便要起身准备吃食,午后又要准备药材,还要给那么多人看诊,写方子,还要你特地跑一趟给我看这些小毛病。”
提及这个林攸说话神色黯然,之溪言辞恳切道:“身体不舒服哪里还分大小毛病,有就直说就好,如果有些话说出来会好些,你想说的也可以和我说。”
平日里也会有大夫来给她看病,开的药方子也和她没什么差别,只是解铃还需系铃人,心病还得自己走出来,她能做的就只能说引导她。
“吕姐姐的身体如何,有什么是我能帮的上的吗?”林攸犹豫片刻道,“你直说便好,千万不要和我绕弯子。”
既然她都这样说,之溪也就不绕弯子直言道:“毒已经渗入五脏六腑,我也只能护住心脉多些日子,没有解药只能说是凶多吉少。”但看着林攸的目光她还是换了个词。
“吕姐姐有和你说还有什么法子吗,或者和你说了别的什么?”
面对林攸的步步紧逼,之溪忍不住往后退了退,不怎么美好的回忆又涌上心头。
林攸像是看出她眼里的情绪,挥退周围的下人:“我有法子,但需要你帮我,也只有你能帮我。”
“你手上有解药,就在手镯里。”
此言一出来,之溪心底一惊,下意识要伸手去捂自己的口袋,但猛然又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抬头就不偏不倚对上林攸深邃的眸子。
“果然在你身上。”林攸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为什么吕姐姐给你,你和她说了什么,又或者说你到底是谁?”
“只是个普通的大夫罢了。”经历了贺家事情之溪已经能很快调整好心理状态,"为什么给我这是吕夫人的意思,你应该去问她。"
话音刚落,之溪敏锐捕捉到她眼里的不安试探:“或者,我和你一起去见吕夫人问清楚些。”
林攸秀眉微蹙,最后选择岔开话题:“吕姐姐的病拖多一刻就多一份危险,你难道就不想找到解毒的方子吗?”
手镯若是有解药,那吕元青自己为何不用,为何把手镯给自己,是不知道,还是另有打算?
林攸是怎么知道手镯的事情?而且吕元青似乎不知道林攸也牵扯其中,而且看林攸的样子也不想让吕元青知道。
她似乎知道的也不少,何妨不再看看?
“你知道这个手镯的什么?”
“这个手镯有超越这个时代的知识,还有我们从未涉及的领域,里面定然有解药的法子。”林攸顿了顿道,思绪像是游走到另一个地方,“而且这个毒药本就是出自这里面。”
密密麻麻的后怕感爬上她后背,放在腰间的手镯似乎重了几分,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听来不禁惊叹起来。
林攸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但眼底却是一片寒意,一改平日的柔和,棱角也更加明显。
“你只需要知道我能把这个手镯发挥最大功效即可,你想要搞懂里面的内容也离不开我。吕姐姐的病经不起耽搁,你是大夫,这点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其中牵扯到的东西之多,之溪并不为一两句话动摇:“既然你知道为何要等到现在?”
“手镯认主,只有你能调度里面的信息。其中的缘由复杂着,等治好吕姐姐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林攸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道。
“但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如果你不想你平静地生活被打破。”
“现在只有你能救吕姐姐,算我求你了。”
“人我一定会救。”之溪道,“但我要知道你要这个手镯做什么。”
之溪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的退却,誓要把这个问题搞明白,林攸默了默,眼底升起一丝笑意道:“自然从里面了解活命的法子。”
这话听着像是敷衍人的,但直到她看林攸教她真正用上这个手镯,她才知道这话竟有真几分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