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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力脱困,盈盈得名(2 / 2)

梁为仁心说,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今早这么多人来见他?忙叫家丁将人领进来。

翟征见于大叔一行人到此,故作惊讶:“哎呀世伯,昨天我见到的那个佃户就是他!”

李源若与程垣向梁为仁作揖,分别自报家门,表明来访意图。

听二人言罢,梁为仁请二人入座,命侍女看茶,抿了口茶道:“这是翟贤侄的义兄弟,那亦是我的侄儿了,二位贤侄无需多礼。”

说罢,放下茶盏,瞥了眼立于阶下的于诚,威严道:“于诚,今天是你我履约的日子,两月前欠我的八两银子该还了吧?还不上就将你女儿抵与我家!”

于诚窘蹙道:“梁老爷,你可否再宽限宽限?”

梁为仁冷哼一声,对身旁翟征道:“贤侄你看,先前我与你说的不错吧?此人真是无赖至极!”

翟征来至于诚面前,厉声道:“于大叔!欠账还钱天经地义,你确与梁老爷立下契约,适才已说过你欠他八两银子,不是吗?”

于诚发觉翟征与昨天约定的话术不同,叫屈道:“两月前我向梁老爷共赊了二两银子,谁曾想,现在竟欠了八两银子!”

翟征看了看上坐的梁为仁,又瞧了瞧面前的于诚,提议道:“大叔你与梁老爷各执一词,既有隐情,不如齐往衙门,请县老爷公断吧!”

“贤侄,我知道你一番好意,”梁为仁连忙劝阻道,“倒也不必如此决绝,正所谓和气生财,没什么了不得的,不至于落到见官的田地。”

“既是世伯开了金口,那小侄也不得不从了。”翟征拱手道,“素闻世伯仁义,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

这番恭维之语,梁为仁十分受用,连连摆手称惭愧。

于诚手足无措,以为自己被翟征戏弄,怒道:“翟征!枉你出自书香世家,没想到竟戏耍于我,算我看错了你!”

“如今各执一词,理应捋清前因才是,于大叔你先别动怒。”程垣将于诚父女请至身侧,转而向梁为仁提议:“世伯,不如现在将当日情形全须全尾告与我等,如此定有公论。”

梁为仁遂向三人诉起苦来,表示自己赊与于诚的二两银子,原是用来购买老母鸡的,两个月已过,理应连本带利奉还八两银子,因为每只母鸡每天至少下蛋三枚,市价一枚鸡蛋五文钱。

听罢,李源若起身正欲分辩,程垣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不要妄动。

翟征向管家借来算盘,盘算一番,感慨道:“按世伯所说,二两可买十有六只母鸡,一只鸡每天可下三枚蛋,一枚鸡蛋市价五文,如此说来,于叟理应奉还十四两有四百钱,可世伯仅嘱其奉还八两。”

清理好盘面,将算盘还与管家,起身向梁为仁拜了两拜,赞叹道:“曾听里人言,世伯的名讳转音似「难为人」,今日一见,愚侄方知此乃里中讹言,世伯之善若此,何来为难人一说?小侄实是拜服不已!”

一旁的程垣强压心中笑意,稽首附和道:“翟兄所言极是,世伯此举可称大善!”

经翟征与程垣前后这么一吹捧,梁为仁颇有飘飘欲仙之感,对下站的于诚缓和道:“老于,都是乡里乡亲的,看贤侄面上,我也不为难你,将二两本钱还我,我花八两银子将你女儿留在府里教习曲艺,如何?”

见于诚有些动摇,李源若站起身来,向梁为仁拱手道:“世伯,今日小侄奉母命购仆婢返家,我见其体貌相当,定合乎母亲心意,如蒙不弃,小侄愿以传家玉壶夺爱于世伯。”

李源若打开随身锦盒,梁为仁素爱名器,连忙接过,将玉壶小心取出,把玩一番,爱不释手道:“真乃宝器,美妙非凡,美妙非凡呐!”

半晌,梁为仁叫管家收下玉壶,取来于诚此前立下的字据,于众人面前焚毁。

事后,翟征等人向梁为仁告辞。

返至家中,于诚携妻女向翟征三人拜谢:“感谢三位恩公,不然定为千古只恨!”三人将大叔一家三口扶起。

程垣向于诚嘱道:“你们父女最该感谢翟兄与李兄,前者想出妙计,后者更是以家传玉壶相救。”

翟征推辞道:“于大叔,若不是源若抱打不平,我也想不出此种方法,你们若要感谢,源若贤弟才是你们真正要感谢的恩公呐!”

“你俩真是的,我们可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功劳怎可算我一人头上?”李源若恳切道,“那玉壶实是母亲所托,我亦是遵母命行事,若非兄长与贤弟相周全,那梁为仁岂肯如此罢休?”

于诚见此情形心中怪道,这互相推诿的事,遇见过不少,倒是这推脱功劳是头一遭得见。

当天中午,于大叔留三人家中用饭,席间大叔一家更是再三拜谢翟征一行。

李源若告诫道:“于大叔,此事因你而起,今后切不可如此这般。”

于诚唯唯,表示今后尽心生计,再不做此等丧心之事。

程垣想到于大叔的女儿名字过于敷衍,提议重新取个名字,又因雇主是李母,遂请李源若拟名。

李源若素不善文,思索半晌,求助翟征道:“我质素愚,毫无头绪,前月见翟大哥于书肆借阅《白石诗词》,闻言以诗词取名不俗,劳烦兄长赠名。”

翟征思索片刻,来至屋外,用树枝在土地上写出“盈盈”二字。

程垣问其典故,翟征向众人解释取自姜白石《好花不与殢香人》“漫向孤山山下觅盈盈”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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