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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匪(1 / 2)

 聿国景宣十四年二月初八,一队车马浩浩荡荡的行走在忻州代州交界地带的系舟山下,山势雄伟,巍峨连绵,正值严冬时节,天寒地冻,寥寥几个路人也都行色匆匆。

车队领头的年轻男子身着银色劲装,手持长枪,面容俊毅,一脸正气。身后的车马足足有七八辆,虽然车厢外表朴实无华,但深且宽的车辙印迹,数十人的扈从都表明主人非富即贵。

车队即将到达一处山谷,此谷名为天明谷,两侧山峰上密林丛生,深山幽谷,鸡犬不闻,只有一只鹰隼在空中盘旋。

领头男子在谷口挥手示意,车队戛然而止,紧接着,他剑眉一凛,指派两名护卫上前:“你们两个速去前面山谷上勘察一番。”

“诺!” 二人得令,身姿矫健如猎豹,几个起落便隐没于山谷的荒草怪石之间。

约摸一刻钟过去,山谷间依旧死寂沉沉,不见二人归来的踪影。突然,一支利箭从山谷上方呼啸着直射而下,带着凛冽的杀意,径直奔领头男子的面门而来!领头男子反应迅捷无比,眼眸中寒芒一闪,手中长刀瞬间出鞘,“锵” 的一声巨响,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雪亮的弧线,精准无误地将那来势汹汹的箭羽劈飞出去。

“一队,举盾列阵!二队,护送女眷速速撤退!” 领头男子高声嘶吼,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山谷,震得山谷两侧的峭壁都似有回音。

刹那间,两侧山谷之上,上百号劫匪呐喊着、呼啸着冲将下来,手中的利刃在黯淡的天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护卫迅速结成紧密的盾阵,盾牌相互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但劫匪人多势众,一波又一波地疯狂冲击,护卫们虽训练有素,可每抵挡一次冲击,手臂都被震得发麻,双脚也在冰寒的土地上微微颤抖。

刀光剑影之中,血花开始肆意飞溅。惨叫声,重物倒地声,女眷们的惊叫声此起彼伏。

而此时,劫匪们愈发嚣张,攻势愈发凌厉,护卫们渐渐不支,形势岌岌可危。

领头男子正奋力搏杀之际,一支利箭从数十丈外“咻”得射出,穿透匪首后心,匪首不可置信的看着从自己前心露出的箭头,直挺挺的倒下,当场气绝身亡。

前方来了一队骑兵,带头的男子手持长弓,一袭劲装,端坐马背,背后的双肩背弓囊稳稳负着长弓,箭筒中羽箭森然。他目光如炬,右手迅速反手抽出长弓,搭箭、拉弦,一气呵成,利箭脱弦而出,又结果了一名的正欲不轨的匪徒性命。他紧接着将长弓放回弓囊,双腿一夹马腹,身子顺势□□,右手下滑握住斜挂在马右侧的长枪,猛地一提,长枪在手,如蛟龙出海般直刺向劫匪,整套动作利落至极。

匪首那轰然倒下的身躯,仿若抽走了这群匪徒的主心骨。原本紧密有序的进攻队形瞬间土崩瓦解。

在双重夹击之下,匪徒们阵脚大乱,如惊弓之鸟般节节败退。他们丢盔弃甲,如溃败的潮水一般,向着山谷四面八方疯狂奔窜,而护卫与援军乘胜追击,生擒数十人。

卢极一甩衣袍,跪在男子前面,

“兄台高义,某乃凤翔卢氏,名极,行一,此行是陪祖母前往五台山祈福,不料在此处遇伏,多谢兄台搭救,否则我们凶吉难料。”

男子连忙把卢极搀扶起来,卢极抬眼一看,好一个年轻俊俏的玉面小将。

“某乃褚卫恒,家中行三,本是护送堂姐嫁妆,回程时刺史听闻此处有山匪作乱,特任命吾为讨击使前来平乱,此乃某分内之事,卢兄不必放在心上。”

“褚兄年纪轻轻就英武不凡,被刺史委以重任,前途不可限量啊!”

“卢兄谬赞了,我观卢兄与我年龄相仿,已经能独当一面,千里迢迢护送祖母来五台山祈福,与歹人交手时有勇有谋,乃德才兼备之人。”

褚卫恒一边客套一边细细打量着对面的人,对面的男子英武不凡,身形挺拔,六尺有余,看着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但武功娴熟,果敢刚毅,再看后面一排的的马车和训练有素的随行扈从们,心里有数,必定是权贵人家,怪不得流寇倾巢而出。

安顿好队伍,打扫完战场。卢极略一思索,问道:

“不知褚兄可是要回代州刺史府复命?”

褚卫恒闻弦歌而知雅意,之前听卢极说过他们要去五台山,去五台山要途径忻州,代州,和自己顺路,便已知他的用意。

“正是,翻过系舟山到忻州后,再沿着驿道向北走就可抵达代州,你我二人刚好顺路,我可护送你一程。”

卢极一抱拳:“那就多谢褚兄了。”

就这样,两方人马兵合一处,浩浩荡荡朝着代州前行,一路上翻山越岭,风尘仆仆,路过驿站也是稍作停顿便马不停蹄的赶路,三天后,终于抵达了代州府城。

两人在路上一聊才知道,褚卫恒是代州刺史的亲侄儿,褚卫恒的先父和卢极阿耶还曾是袍泽兄弟,在翊二府分别担任过左右郎将,二人愈发的相见恨晚。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褚兄身负军务,我在代州稍作停留后,也得赶往五台山。今日就此别过,但褚兄此番救命之恩,我国公府定当铭记于心!"

褚卫恒闻言,抱拳一礼:"卢兄言重了!剿匪安民本是职责所在,岂敢居功?只是卢兄远道而来,本该尽地主之谊,奈何公务缠身,未能设宴款待,还望海涵。他日卢兄再途经代州,定当扫榻相迎!"

卢极从袖中摸出一块鎏金令牌递给褚卫恒,“此令牌乃我沂国公府特有,若以后褚兄有用得着我们国公府的地方,去长安国公府出示此令牌,我们必当鼎力相助。”

褚卫恒双手接过令牌,正面刻着猛虎,背刻“沂国公府”四个大字,沉甸甸的。

连忙推脱道,“卢兄,此物贵重,我怎么好收着。”

卢极拍了一下褚卫恒肩膀,“哎,咱们之间还客气什么呀?何况你救了我和阿婆的命,区区一块令牌又算得了什么呢?你要不收,我这心里可过意不去。”

褚卫恒不再推辞,郑重将令牌收了起来,“卢兄,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但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以后我们书信联系。”

“这就对了,告辞,我们有缘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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