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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口许诺(2 / 3)

如今只是暂时的,莫念睁着眼,看着眼前空无,深知暗流和灾祸定还没有结束,因为她还没死在应当之时。

楼外响声变得小心翼翼,拓伽凌桓冷眼看着官员和禁军低头离开,李崇由曜灵军带走,玄七抬头看了他一眼,跟着离开。

竹香飘荡,飞鸟盘旋在重云楼和不秋苑之间,莫念指尖在商扶砚宽大的外袍袖口上画着圈,听见门外段情和付永年低声处理此事的声响,拓伽凌桓不爱讲道理,她此时便觉得也好。

她闭了眼,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自己有没有睡着,门开时,她听见了鸟鸣,是蓝雀的声音,她还没去栖霞山采萤草,那个骗子……永远都是骗子。

战甲摩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来者脚步沉重,还有些长袍曳地的沙沙声。

莫念知道是谁来了,睁开眼,坐起来,背对着门。

身后有目光落在她身上,最可恶的是连门都不敲,这里明明是她的地盘,至少应该是。

空气变得有些沉重,她觉得有些窒息,千军万马都打不破的清醒,两道目光却轻易穿透。

她感觉到那目光落在她的发顶上,盯着那根紫晶簪子,又落在她肩头,接着,是她身上的男子外袍,极不合身,血迹斑驳。

她一点一点转过头去,那两个人明明已经死了,如今却好好的站在她面前,而商扶砚那个的混蛋,以为这样就可以弥补一切吗?

一个误会,一场恶作剧,令南疆仙民爬过炼狱之地,复活,装死,就完事了?

门外光线刺眼得无法直视,那两个人就像两个影子般站在门口。

他们一步步靠近,她一点点看清,那男人高大挺拔,旧甲未卸,那双眼睛与她极其相似,他身旁,女祭司衣袍染满了血污泥尘,活过来的容颜明媚艳绝。

莫念目光落在莫青染血的眼角,又移到娜兰卓不断颤抖的手指上:“你们……活过来了呀。”

“阿念……”娜兰卓声音颤抖,她记忆中牙牙学语的小女儿,如今已是如此美艳动人的女子。

莫青手臂动了一下,开口道:“阿念,当年之事,只是误会,就此揭过吧。”

“揭过?可我本该是谁呢?他说他是在救我,你们都在救我,这是真的吗?好像没有人问过我啊……”莫念抬起一只手,汹涌的灵力在她手心凝成流光狂舞,“我只想……好好活一回,真心活一回。”

“孩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娜兰卓带着哭腔,跌跌撞撞往前走,想要抱一抱她,“你是阿娘的孩子,所以……是阿娘的错,不是你的错,你也莫怪旁人,是阿娘没保护好你。”

莫念的意识有些模糊不清,恍惚中,她竟有些不确定眼前虚实,她甚至在想,这两个人,究竟该不该活过来……

竹楼陷入死寂,她只听见了外面竹林晃动的沙沙声,想起了商扶砚身上永无止境的旧伤,还有他骗她去看灯的样子,每一个人,一言一语,似乎都在描摹着她的命,该怎样,不该怎样……

原来她以为的,好像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在他们眼里,一切都是另一番图景,应该,或是不该,对了,还是错了。

她思绪乱作一团,开口如若叹息,每一个字都飘荡不定:“我知道,你们回去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必须去做。”

她躲开了娜兰卓伸过来的手,目光落在褶皱凌乱的衣摆上,斑斑点点的血迹,隐约还带着紫晶碎屑的光点,那家伙……真的浑身都是毒。

娜兰卓回头望向莫青,得到了默然的回应,他示意她离开,不要强求。

夫妇二人走到门口,似再次成了影子,莫念看了一眼,没有什么感觉,失散多年的父母,不是该好好相聚吗?……好像不是。

“蓝雀。”她开口带着咒力,蓝雀自窗外飞来,落在案角上,蓝瞳如清泉,倒映出她的脸。

“再去。”莫念指尖点在舆图上,北境和一处未知域界的交界模糊不清,那里风雪肆虐,域界凌乱,“扩大搜寻边界,尤其是这些不清不楚的地方,星矿里……一寸寸给我找,有任何异力波动,尤其是紫色的……立刻回报。”

蓝雀展翅而飞,化作一道蓝光冲出了窗外。

“玄七。”

一道黑影自房檐落下,玄七跪在门前,态度恭敬,似真的任由她差遣。

她微微一笑,早知他不会走,开口道:“曜灵军能动的全都散出去,以搜寻流寇,清剿赤翎军残兵的名义,向西北、东北方向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去找,雪谷、密林、荒野,遇到任何阻拦,无论是守军还是什么势力,”她抬眼,目光冷冽如冰,“不必请示,自行决断。”

“是。”玄七领命而退。

舆图上,北境雪域之地飞雪浮空,那里曾经藏着犬古族的阵地,有些裂隙,未免太过诡异。

南疆典籍所载,苦寒之地又界域重合的咒术,她偏要往这些地方闯,直到,找出那个弱鸡。

……

北境雪域万里冰封。

狂风碎雪,石土成冰,商扶砚身披大氅毛皮,仍觉得寒风无孔不入,他跟着那个妖媚的身影,深一脚浅一脚,一步步走在深厚的积雪中。

蕲艾依旧一身紫黑纱丽,套了一件雪狐斗篷,脸上青铜面具透着诡异的咒术气息,全然不受苦寒影响,步履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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