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扶砚无辜眨眼:“夫人心疼我?”
“心疼你死得太慢!”
镜听轻声念咒,幻真镜折射出无数虚影,刺客一时难辨真假,祓禊法杖横扫,白光森然,逼退数人,客栈门外,狐火如星雨坠落。
退无可退,刺客首领背后抵着墙,掏出一枚漆黑的铃铛,猛地摇响。
铃声诡异,穿透夜色,商扶砚脸色骤变:“摄魂铃?!”
莫念还未反应过来,商扶砚已闪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推开:“捂着耳朵。”
铃声已然入耳,莫念眼前一黑,身形踉跄,金鞭险些脱手。
“阿念!”镜听见状惊呼。
商扶砚眸光森冷,断魄剑芒转向,紫光刺入刺客首领脖颈。
那首领血溅三尺,青铜面甲骤然碎裂,露出底下狰狞的星矿裂痕。
“幽兵……”商扶砚冷声道,“赵庆嵩竟把幽兵炼化成如此模样了。”
莫念强忍晕眩,金线缠住商扶砚的手:“你怎么样?”
他将她护在怀里,摇头道:“无碍。”
祓禊将幽兵尸首拖到一处,凝重道:“这些幽兵体内皆有星矿,但神志尚存,应是新炼制的,幸好断魄能斩。”
镜听在他们衣袍里翻找,摸出一封信:“阿念!是给凌景珩的!”
莫念拆开来看,眸光骤冷:“赵庆嵩要凌景珩光明正大联手,用星矿和幽冥之力炼化南疆仙民……”
商扶砚轻笑一声:“看来,我们得加快行程了。”
翌日清晨,祓禊找来了马,莫念骑马在前,商扶砚懒洋洋靠在她身后,手臂虚环着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夫人,慢些,颠得疼。”
“疼死你算了!”莫念嘴上骂着,却放慢了速度。
镜听和祓禊骑马并行,小声嘀咕:“阿念明明心软了。”
祓禊看了一眼,笑而不语。
行至晌午,官道旁出现一座荒废茶棚。
莫念勒马:“歇会儿。”
商扶砚下马时踉跄了一下,莫念伸手将他扶住,却又即可甩开:“装什么?!”
他低笑,顺势握住她的手:“夫人牵我过去?”
“滚!” 此人颇爱演戏,莫念不肯信他。
茶棚破败,桌椅积灰,镜听擦了擦凳子,莫念刚坐下,商扶砚就挨了过来。
“坐远点!”她瞪着他嚷起来。
他委屈道:“那边凳子脏,为夫有洁癖。”
“……”
祓禊从客栈带出的行囊里取出干粮,掰成四份,商扶砚刚伸手,莫念拍开了他的爪子:“伤患吃流食!”
说罢,她掏出水囊,塞进他手里。
商扶砚挑眉:“夫人喂我?”
“爱喝不喝!” 莫念将干粮又塞进他嘴里。
镜听憋笑憋得肩膀直抖,祓禊看着镜听微微一笑。
三日后,南齐边境。
守关将领见是莫念,脸色大变:“是南疆妖女!拦住她!”
莫念金鞭一甩:“拦我是为了找死?”
商扶砚按住她的手,温声道:“夫人,文雅些。”
他上前一步,袖中滑出一枚令牌:“大炎靖王府办事,烦请让路。”
将领看清令牌,瞬间跪地:“属下有眼无珠!”
莫念眯眼瞧他:“你什么时候带的王令?”
商扶砚笑而不语。
过关后,南齐人见来着异服,皆躲开。
镜听思量半晌,好奇一问:“王令不是在龙霓吗?”她说着晃了晃幻真镜,镜子里分明看见靖王府令牌躺在王府案几上。
商扶砚指尖一转,令牌化作金粉消散:“蛊王之力的幻术罢了。”
莫念一口气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