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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泛起的涟漪(1 / 1)

 晚上九点过后,最后一场直播结束的提示音响起。白疏晚站在后台的阴影里,看着成员们带着直播后的疲惫与兴奋陆续走下台。她的指尖还残留着定妆喷雾冰凉的触感,鼻腔里萦绕着化妆品和汗水混合的独特气味。

许砚辞走在队伍末尾,依旧是那副疏懒的模样,和周子轩简单碰了下拳头,便朝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经过她身边时,他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目光甚至没有在她身上停留,仿佛下午那杯咖啡真的只是随手之举,过后即忘。

白疏晚垂下眼,继续清点化妆箱里的物品。刷具一支支归位,粉底液瓶盖拧紧,眼影盘按色系排列整齐。她的动作机械而熟练,心思却飘向了别处。

那杯冰美式还静静立在化妆箱的角落,已经彻底回温。她始终没有喝,却也始终没有扔掉。

下班走出大楼,晚风裹挟着城市的喧嚣扑面而来。白疏晚拉高了外套的领子,朝着地铁站走去。霓虹灯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投下破碎的光影,行人匆匆,车流如织。

她的脚步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那句“顺手多带了一杯”又在耳边回响,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可他为什么偏偏“顺手”给了她?为什么不是别人?赵梓豪的助理小琪下午看起来就很需要提神,周子轩更是直接开口讨要了。

红灯亮起,她停在十字路口。等待的间隙,目光无意识地落在对面商场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正在播放某个咖啡品牌的广告。模特优雅地举起杯子,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想起他放下咖啡时,指尖无意中擦过桌面的瞬间。想起他转身离开时,训练服布料勾勒出的挺拔背影。想起那阵淡淡的雪松气息,若有似无,却挥之不去。

绿灯亮了,身后的人流推着她向前。她混在人群中,思绪却像断了线的风筝,越飘越远。

或许他只是突然想喝咖啡,又顺便给所有人都带了一杯?只是她刚好坐在那里,所以先给了她?毕竟他看起来对谁都懒洋洋的,不应该会有任何特殊的意思。

可是……为什么只有一杯?

这个疑问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她心里漾开圈圈涟漪。

回到公寓,她踢掉鞋子,打开灯。空荡荡的房间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她放下化妆箱,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那个特殊的格层。

咖啡还在那里。纸杯因为水汽的浸润变得有些柔软,上面的logo微微晕开。她拿出来,杯身已经完全不冰了,只剩下一点凉意。

她盯着它看了很久,最终还是走向厨房,将它倒进了水槽。深褐色的液体打着旋儿消失在下水道口,像是一个短暂的、令人困惑的梦。

第二天下午三点十五分,第一场直播刚结束,后台再次陷入短暂的休整状态。白疏晚坐在老位置,低头检查下一场直播要用的化妆品库存。她的目光专注地扫过一排排粉底液色号,指尖在瓶身上轻轻划过。

脚步声响起。

她没有抬头,但呼吸几不可察地屏住了。

那双熟悉的黑色运动鞋停在她桌前。视线里出现一个精致的小纸盒,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随意地放在桌上。

“买多了。”

依旧是那副平淡的、带着点懒洋洋调子的声音。

白疏晚抬起头。许砚辞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额发因为刚才的舞蹈有些湿润。他的目光并没有看她,而是落在旁边的某个空处,仿佛真的只是顺手处理掉一份多余的点心。

那是一块抹茶千层蛋糕,细腻的奶油裱花和抹茶粉看起来十分诱人。

不等她回应,他已经转身离开,就像昨天一样干脆利落。

白疏晚看着那块蛋糕,又看向他的背影,嘴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周子轩正巧从旁边经过,吹了声口哨:“砚辞,今天改送蛋糕了?我的呢?”

许砚辞头也没回,只抬手挥了挥。

不远处,林曜正在补妆,目光从镜子里扫过这一幕,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平静。

白疏晚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这一次,她没有立刻表现出拒绝,但也没有接受。蛋糕就那样放在桌上,像一个沉默的谜题。

接下来的几天,这种“顺手”的行为以一种不规律的节奏持续着。

有时是一杯新的饮品,不再是冰美式,而是换成了她偶尔会点的无糖拿铁。有时是一份三明治,包装纸上还带着一点点温度。次数不多,但足以成为一种新的模式,一种打破她平静日常的、令人心乱的模式。

白疏晚发现自己开始陷入一种微妙的内耗。

她试图为他的行为寻找合理的解释:也许他本性并不像外表那么冷淡,只是不善于表达?或者他单纯是钱多没处花,享受那种随手分享的感觉?又或者他其实是给全组人都买了,只是她每次都刚好在场?

她反复提醒自己要保持距离:他是镜头前的主播,她是幕后的化妆师,这条界限本该清晰分明。而且他对谁都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怎么可能对她有特殊的意思。

但每一次,当他放下东西时那短暂的靠近,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他离开时挺拔而疏懒的背影,都像细小的钩子,拉扯着她的注意力,让她无法完全忽视。

更让她感到不安的是,她发现自己开始会在午休时间下意识地留意门口的动静。当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时,她的心跳会不受控制地漏跳半拍,但表面上却要维持着比以往更加刻意的清冷和专注——不是死死盯着手机屏幕,就是假装认真地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绝不主动抬头看他。

她的演技似乎起了作用。许砚辞从未对她的反应表现出任何特别的关注,每次都是放下东西就走,仿佛真的只是完成一个无关紧要的任务。

这天下午三点半,又一块小巧的芝士蛋糕被放在了她桌上。这一次,他甚至没有说“买多了”,只是用指尖轻轻推了一下盒子,便转身离开。

白疏晚看着那块蛋糕,包装盒上的缎带系成一个精致的蝴蝶结。她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

这种捉摸不透的、若有似无的“好意”,像一场雾,将她笼罩其中。看不清方向,也摸不到实质。比起直接的恶意,这种暧昧不明的态度更让她这个社恐感到困扰和心乱。

晚上回到家,她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着里面那个眉头微蹙的自己。灯光下,她的脸色显得有些疲惫。

她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糟糕透了。

她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拍了拍脸。冰凉的温度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明天。

明天如果他再“顺手”带什么东西来,她一定要明确地、坚决地拒绝掉。

镜中的她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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