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淮忆精神萎靡不振，看到他惊讶的语气还是讥讽道：“真以为dark是吃素的，他也不会做这种自投罗网的事。”

“四爷，他们怎么会…”

他们心里都震惊着，唯独只有莫淮忆好像早有预料般无动于衷。

莫家众人猛然警惕起来，随后看到dark的人在他们没有发现的地方迅速移出莫家。

莫家从各个地方传来细微的悉淞的声音，明明很细微，可因为声音杂乱又多，密密麻麻的听来竟格外清晰。

睿琰是最后一个走出莫家的，在最后一刻，他看了眼里边的人，然后伸手放在嘴里吹了个特别响亮的口哨。

谢祉瑜俯把林韶九打横抱起来，一步步向外走去。

然后一群人不甘不愿的收了枪。

他回头看向出声的人，眼里的猩红还没有退去，红得可怖，仿佛存了化不开的血，又重复了一遍，重重的：“让他们走。”

“四爷…”

莫淮忆颓然，摆摆手：“让他们走。”

就算听到莫淮忆说出这样的话，她也没有再抬头看他一眼。

莫淮忆清新的声音也不再那么干净，仿佛掺了干燥的沙砾进去：“输给了她。”

林韶九还被谢祉瑜抱在怀里，她还没有完全缓过来，颤抖的体预示着她刚刚有多么害怕。

他收了笑，抬头看着两人，平静地开口：“我输了。”

接着便是笑，这是莫家的所有人，第一次听到莫淮忆笑出声来。

他双眼发红盯着两人，盯着谢祉瑜怀里紧紧抱着的那个人，手突然重重地垂了下来。

林韶九还在那里，他不敢，不论能不能保证，他都不敢对着两人开枪。

他不敢。

莫淮忆在最后一刻移动了。

打进了与他擦耳而过的风里。

是的，子弹没有打到他的上。

但真实的是，莫淮忆手软了。

他料想不到莫淮忆会在林韶九在这的时候开出这一枪。

可没有任何准备是万无一失的。

细听也有点颤抖，那是因为他怕，林韶九会出什么事——即使他已做了万全的准备。

谢祉瑜搂紧她颤抖的体，闭眼安抚着她：“没事，韶韶我没事，别怕，子弹没有打到我的上。”

林韶九吓到颤抖也害怕到抬起头的勇气都没有，她轻着声音颤抖着出声：“祉…瑜…”

那是他下意识的动作。

再看时，发现谢祉瑜紧紧把林韶九护在怀里，背对着莫淮忆的方向，密不透风。

寂静无声。

林韶九承受不住的体猛颤。

砰！

他心里发麻，脑子也在发涨，来不及思考，对着谢祉瑜的方向开了枪！

所以为什么这样的天使会属于别人。

他总能看到她对他笑，笑得像天使，和他完全不同的，真正的天使。

噢对，他好像的确是有臆想症。

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幻想吗？

所以他这么久都是为了什么呢。

可因为她，他便形成了那副单纯无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