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书心一沉——今晚李家正好举办晚宴,庆祝李父升迁!但她已被邀请,如何推脱?
回到电影院,李维琛面露不悦:"张小姐去了许久。"
"有些不舒服,在外透了透气。"怜书勉强解释。
李维琛打量着她,忽然道:"张小姐似乎心神不宁?可是有什么心事?"
怜书心中一凛,忙道:"只是有些头痛罢了。今晚的宴会..."
"父亲升迁之喜,张小姐务必出席。"李维琛语气不容拒绝,"届时还有几位重要人物到场,对张家和李家都至关重要。"
晚宴如期举行。李家张灯结彩,宾客如云。怜书穿着精心准备的礼服,强颜欢笑周旋于宾客之间,心中却如焚如灼。子时将近,她仿佛能听到时间流逝的声音。
"张小姐似乎心不在焉?"李维琛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怜书一惊,手中的酒杯险些滑落。李维琛稳稳接住,目光如炬:"是在担心什么吗?"
"没、没有。"怜书勉强笑道,"只是有些累了。"
李维琛贴近一步,压低声音:"我听说今晚警察厅会有行动,抓捕一些不安分分子。张小姐若是知道什么,最好现在告诉我。"
怜书的心几乎跳出胸腔。难道计划暴露了?她强作镇定:"李公子的话,我不明白。"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喧哗声。一个仆人匆匆跑来,在李维琛耳边低语几句。李维琛面色骤变,冷冷瞥了怜书一眼,快步离去。
怜书心中惶惑不安,不知发生了什么。她借口透气,走到廊下,只见远处夜空被火光映红,似乎是城西方向——正是赵府所在!
宴会不欢而散。返回张府的马车上,李维琛面色阴沉,一言不发。怜书也不敢多问,心中却如擂鼓般不安。
次日清晨,消息传来:赵府昨夜失火,西厢房几乎烧成白烬。幸运的是无人伤亡,只是几个下人受了轻伤。
"听说是因为电线老化走火。"王氏用早膳时说道,"赵局长还在南京,府里乱成一团。幸好没伤着人,只是..."她压低声音,"听说那个新纳的妾室受了惊吓,被送去乡下静养了。"
怜书手中的勺子"当啷"一声掉在碗中。念依得救了!苏珊耑的计划成功了!
但她还来不及欣喜,李维琛突然登门来访。他面色冷峻,直接要求与张瀚文密谈。书房门紧闭,隐约传出争执之声。
半晌,张瀚文铁青着脸唤怜书进去。李维琛坐在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熟悉的丁香花书签——正是怜书与苏珊耑联系用的那枚!
"张小姐可认得此物?"李维琛冷冷问道。
怜书心中一沉,强作镇定:"不过寻常书签,有何特别?"
"这是在赵府火场附近发现的。"李维琛目光如刀,"而昨夜,有人看见一个与张小姐身形相似的女子在附近出现。"
怜书背脊发凉:"李公子这是何意?昨夜我一直在李府宴会,众人皆可见证。"
"是吗?"李维琛冷笑,"可我听说张小姐中途离席近半个时辰。这段时间,足够从李府到赵府往返了。"
张瀚文怒道:"怜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怜书心念电转,忽然泪如雨下:"父亲明鉴!女儿昨夜确实离席,却是因...因月事突然,弄脏了衣裙,不得不回府更换!"她哭得梨花带雨,"谁知竟被人如此污蔑!李公子若是不信,可问随行的仆妇!"
这番说辞出乎意料,李维琛一时语塞。张瀚文见状,忙打圆场:"维琛啊,这必定是误会。小女虽有些任性,断不会做出此等事来。"
李维琛目光闪烁,终于缓下语气:"或许是我多心了。只是这书签实在可疑..."
"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怜书泣道,"莫非是李家的对头,想要破坏两家的婚事?"
这话点醒了张瀚文:"不错!近日确实有人暗中作梗!维琛,此事还需细查,莫要中了小人奸计!"
李维琛若有所思,终于点头:"伯父说的是。小侄鲁莽了。"但他看向怜书的目光中,仍带着深深的怀疑。
风波暂息,怜书回到房中,虚脱般倒在床上。她知道李维琛并未完全相信,今后的监视只会更加严密。但值得庆幸的是,念依已经得救,此刻应该已在安全的地方。
夜深人静时,窗外忽然传来极轻的叩击声。怜书警惕地走近,只见窗缝中塞进一张字条:
"安好,勿念,后会有期。珍重。"
没有署名,但怜书认得那字迹——是念依!她还活着,而且安全了!
怜书将字条贴在心口,泪水无声滑落。在这金色的牢笼中,她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远处黑暗中,李维琛正举着望远镜,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对身边的随从道:
"继续监视。我要知道她们所有的联系方式和藏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