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有言再一次拽住他的衣角：“送我回去。”

他没再看她，淡淡应了声。

贺有言选择回了自己家，是她自己在这用自己画作的钱买的一个小公寓。方便和常纪调情。

一路上她就一直盯着他，像是看不够，可他生的就那么好看啊。

凌晨十二点零五分，到了她的住所楼下。

“你送我上去，”她撒娇：“我怕黑。”贺有言祈求的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常纪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电梯里，光线很亮，常纪站在她身后，背着光，映了一道宽宽的影子，贺有言站在影子里，看着那影子一动不动。

电梯门打开，一片漆黑，她怕得向后缩了一步，被常纪的手掌顶住。

她顺势握住他的大掌，探索似的向外走去。

常纪被她搞得不知所措，拉着自己的小手，肌肤雪白，嫩嫩的，又握得很紧。

两人出了电梯，楼梯口处的窗户外月色照的一户户门似是一个个人影，她将他拉的更近些。

没有常纪的日子里，她什么也没怕过，都敢在黑夜里外出散步，所以这只是她的小把戏。

常纪当然看出来了，当了这么多年警察，无奈继续陪她演。

慢慢悠悠走到门口，开始投钥匙，她动作又开始慢了起来，争取多一点和他相处的时间。

门开了。

“我走了。”常纪留下三个字，正转身要走。

贺有言靠在门框，头顶在门上，她歪着身子用手指先是点在了常纪的腰间，然后一路向下勾住了男人裤间的腰带，将他留了下来，常纪向下看去，似是明白了什么，轻声一笑。

贺有言向里勾他，常纪拉开她的手抵在门上，将她困于身下，两人头抵在一起，他步步紧逼。

常纪看着她的眼睛：“一天了，有言，言言，到底想做什么？”他反过来调戏她，逐字唤着她的小字，喘着粗气，胸前节拍此起彼伏。

她假装没听懂他的话：“嗯？”贺有言又变回了受惊小猫的模样，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你不明白？”

贺有言委屈道：“我要睡觉了，就不留你了，谢谢你送我回来，晚安，”小猫鼻尖在常纪鼻头蹭了蹭，又小声地叫了他一声：“常叔叔。”而后又从常纪大掌中抽出自己的胳膊。

常纪被她蹭得乱了心，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压抑着心中的一把火。

贺有言巧妙地撤了出去。

常纪头也不回的走，电梯正好打开。

在电梯门合起来的一瞬间，贺有言将手挡在其间。她张着嘴，在害羞心里想说的话。

常纪靠在里面冷冷地看着她，嘴里的牙齿在打磨。

愣了几秒。

“有事？”他打破沉默，像相遇的那天说的有事一样，没有感情。

贺有言贴近他环住他的腰，常纪顺势低下头。

“我喜欢你。”她在跟他告白，很认真，比刚刚认真。

深夜的安静，静到彼此都能听到呼吸声，还有心脏害羞的声音，贺有言的双眼，上了一层釉色，那样勾人，那样魅惑。她的眼里都是他，她的话是说给他的心脏听的，美人儿趴在他的心头，聆听着跳动。

可是常纪稳如泰山，硬生生将气火咽了下去，他不可能与她发生什么，他肩上的使命告诉他，一辈子只能孤独。

常纪盯着自己怀里的俏美人儿，不语。

“我喜欢你，我势必得到你。”

“看你有没有那本事了。”

贺有言转身站在月色里。

“路上注意安全常叔叔。”

留下一抹甜甜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