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她对司机一笑。

“哎呀，本来是我哥去的，结果媳妇要生孩子了，就让我顶他了。”司机还笑呵呵的。

她抓住破绽了。

“哥哥？您还有哥哥啊？他现在在哪儿啊？怎么这么紧急啊，又是下雨天，又是嫂子生孩子，你应该在医院啊。”她步步紧逼。

“没办法，老哥说这批货很重要，不少钱呢！”司机就像招供了似的。

贺有言点了点头，好似明白了一切。

常纪在最底下发现一个绿箱子，其他箱子都是棕色的，就这一个绿色，很显然有问题。他示意大家都过来，开始破箱，果然，一打开一股香味扑鼻而来，那味道使他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站长让其余两名民警看住了司机。

司机也有些疑惑。

贺有言凑上前去，好奇地望着。只见常纪当着众人的面剥开一根看似普通的香蕉，可里面实实地包着东西，每一个都是如此。

民警将这一箱子香蕉拿进检验室，一共 46 根香蕉里，包裹着 35 千克□□。

司机被扣住，他直喊跟他没关系，他只是一个送货的。

收拾完天已经全部黑了，雨也渐渐弱了。

常纪洗完手一转身看到贺有言乖乖地站在旁边，他用眼神问她做什么。

她笑着花痴他，不说话。

见没回应，常纪向前迈了一步。

贺有言又拽住了男人的衣角，歪着头一直甜甜地微笑，她在撩他，用眼神撩他。

常纪摆正了头，无奈地问她：“做什么？”

小猫凑近他，离他很近，近到一抬头一踮脚就可以强吻他，她眨着圆溜溜的眼睛：“警察叔叔，快夸夸我。”声音软软的，她在撒娇。

“夸你什么？”

“刚刚……那个司机说，他哥哥叫他去接的活，也就是说卖家一开始联系的是哥哥，也就有几率他们认识？可是哥哥老婆要生宝宝，所以就把活给了弟弟，这大下雨天的让自己亲弟弟去接货，先不说危不危险，他明明可以让给别人啊，你说，”她顿了顿，踮起脚，凑近他耳边“哥哥……嫌疑是不是更大？”贺有言盯着常纪的黑眸。

这段话里的“哥哥”叫的，就像在叫常纪一样，那样撩人，男人呼吸有些紊乱，三十多岁没碰过女人，现在被一个小孩搞成这样，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就扭头走开了。

“警察叔叔夸夸我！”贺有言冲着离去的背影呐喊，见他的样子，她得意洋洋。

晚上十一点多，雨停了，也只是暂时停了。

大家都已经下班走了，就连崔璨也没撑住困意，丢下她的言言宝宝回去美美睡大觉了。

对面办公室还亮着灯，也就是说，她心里的那个男人还没走，这就好玩多了。

铅笔唰唰在薄透的纸面划过，贺有言认真地回忆司机的模样，尽可能通过当时不清不楚的光线去摸清他的头骨。当画出一颗大差不差的头骨后，她将纸翻过来，在背面开始根据弟弟头骨的模样去刻画哥哥的面容。

亲生兄弟，基因遗传。

不久，一幅人像就画好。

常纪站在窗口抽烟，烟雾缭绕，没让他看清一只小猫正蹑手蹑脚躲在他身后。他凭借他的感觉转过身，被贺有言吓到。

“对不起……”

“没事。”

贺有言将手里的画像递给他，等待表扬。

常纪接过，画像上的男子很像那位司机，他问道：“司机的哥哥？”他有点不可置信。

“嗯，我厉害吧！”贺有言拍拍胸脯，很是自豪。

“厉害。”他在夸她，只是听起来不像是真情自然流露，像是念台词。

她皱眉。

“不要，”她有凑近她耳边“警察叔叔，要说言言真棒，言言真厉害。”她期盼地盯着他。

他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近距离的接触，让常纪有些错乱，他受不了一个小孩跟他调情，更受不了一个小孩在他耳边呼气。

他越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