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谷云已将这督邮与那无恶不作的乱军相提并论了。
“我听说了,你们白沙县在你的英明领导下,已由全郡最穷的县,变成了最富裕的县了,你敢说,白沙县的老百姓无粮可征?”督邮袁安生一脸的不信。
突然,他又不禁一拍大腿,想起去年的确有几支乱军,闯进过白沙县。
还听说了,那军中乱军的首领还命令士兵,放火烧毁了不少屋舍。
乱军所到之处自然是肆意地抢夺老百姓的粮食,银子,还有民女。
却很少会做了杀人放火的举动,除非是遇到顽抗的。
可是都没有听说当地的老百姓被乱军杀死的,难道放火烧屋子是为了吓唬老百姓?让他们把所有的粮食都交出去了?
“的确是无粮可征,今年一年内就有五次乱军闯进来,五次无情的剥夺,已使这里老百姓无粮可食了。”谷云哭丧着脸,生怕袁安生看出破绽来。
其实今年以来,的确是有五次乱军闯进来过,每一次那些败兵,都似一个个饿鬼投胎似的魔鬼,见东西就抢。
可是当地的老百姓,却显得对这些乱象,非常的麻木。
要抢,老百姓便让他们抢,甚至双手奉上,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
似乎是在可怜那些乱军之兵。
有的甚至安慰那些受伤的兵“快吃,吃了好养伤!”,似是慈祥的老父关心着受伤的儿子。
不少士兵看到这些乡民,如此对他们,都梗住了,说不出声来,眼泪哗哗地流。
“这白沙县的陶瓷业,不是都振兴了么?对了,还有茶商的生意最好了,他们的税赋难道不好收取么?还有你们县里新开发的那个古玛峰,如此浩大的旅游工程项目,难道收入不高么?”袁安全来之前,已派人,来白沙县调查过好几遍了。
只是来调查的人,都不会得到令袁安生满意的结果。
原因是,凡是白沙县的人对外地口音的人,戒心非常重。
谷县令的“深挖地洞广积食。”这条政策,要瞒过朝廷中人,当然离不开各村长,各族长,的鼎力支持。
他们订下了极为残酷的村规,更甚于严刑酷法。
还有订下的族规,更加比那些村规,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整个白沙县,几乎万众一心,对于县衙实行的政令,完全的做到守口如瓶。
今年的一年来,终于验证了,谷云实施这政令的巨大好处。
每一次,乱军,或是劫匪,却走的都不过是这个白沙县总财富的一个零头都不到。
所以白沙县所遭受的洗劫后,都能迅速地恢复当地的生气。
“他们的税赋当然是最好收取的,可是几次乱军的,也对他们造成了极重的元气损伤。如果我们不知制地去盘剥他们,恐怕他们会破产的?要不,咱们先收取他们的一小部分,晚得一年半载,再补缴回来,你觉得怎么样呢?”谷云此时的心时极其的忐忑,担心这督邮调查到白沙县最真实的情况,那就极难应付了。
其中最害怕的当数自己在白沙县实行的条“深挖地洞,广积粮”的政令。
如果督邮以这条政令向自己问罪,自己丢官的危险还在其次。
如果,整个白沙县埋藏在地下的财被这贪得无厌的督邮发现,恐怕会引起一场非常猛烈的战争。
那时,恐怕整个白沙县,会奋起反抗,誓死保卫这三年来,所储藏在地下的的财富。
到时势必会引起整个白沙县的全体人民,与整个朝廷的势力全面对抗,争锋。
“白沙县为什么会是这种状况,怎么跟我派兵调查到的,会有这么大的出入。”这时的督邮双手抓住了谷云的衣领,摇着,脸色极是不好看。
本来督邮这次来,是信心满满的,要满载而归。
没想到的是,谷云所描述的今年以来,这白沙县所遇到的五次乱军闯进来的惨景,已是彻底地击夸了他的心理防线。
本来他也没想到,刘璋会接管整个益州的势力范围。
更没想到的是,就是因为自己与袁绍沾了那么点亲戚的关系,他便勒令自己在下月之前,退回印信。
本来这也没什么,自己可以很肆意地在益州搜刮一次民脂民膏。
可偏偏,国家的这一年来,动荡不堪,全社会早已民不聊生,要搜刮巨额财富,几乎是不可能。
后来打听到白沙县,很可能是全国最富裕的一个县城。
这条消息,有一下让他的心情从地狱里,飘到了天堂的感觉。
可没想到谷云如今对白沙县的描述,让他的心情,又一下地掉进了地狱。
谷云与督邮争辩了一个时辰后,吩咐下人,好好地招待督邮大人用膳,
随即借机溜开了,前去召集各商会的代表,商议对策。
袁安生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自来到县衙后,谷云便暗中让县承将冬,去秘密召集,各商业代表来商议对策。
会上,茶商大亨蒲六斤表示,要不是黑山杀手楼的人被谷云给剿灭了,他一定会出重金,让他们把这督邮给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