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霎时一开,门口身着白制服的侍应生礼貌弯腰至标准45度,盛宴匆忙地学习了一下,就跟着刚刚的侍应生往电梯右手边走。
这一层是清吧,格外雅静。
坐在高脚椅上的吉他手正低头唱情歌,台下都是年轻面孔,有的沉浸音乐,有的沉浸爱情,更有的在吧台和调酒师眉目传情。
调酒师是个长发的蓝眼睛外国人,恰好对视上盛宴投来的好奇的眸光,他笑得异常暧昧,盛宴把口罩往上拉了拉,差点挡住眼睛撞到墙上。
直走到尽头是酒吧内场电梯,电梯门口依然是白制服的侍应生。
盛宴迷迷糊糊地跟着走,不知升到哪一层,一股酒香扑面袭来。
有两个客人走进来,他礼貌地退到角落,那两个醉酒的客人旁若无人的在电梯里拥吻,声音大到不能忽视,其中一个个高的男生摸着另一个男生的屁股,但是眼睛却盯着他看,吓得他赶紧躲到男侍身后,看来刚刚那层就是gay吧。
“你得适应。”侍应生小声笑他。
“这……怎么适应?”
“刚那个可是个有钱的主,好多人都上赶着呢,他要是看上你,钞票不就来了。”
“你们这还真是一条龙服务……”盛宴用手指扇着风,干净的像一张白纸。
侍应生虽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人的气质岂是穿破烂衣服能掩盖住的?
他看着盛宴脖子上冒出的热汗,无奈拆穿:“你穿再多到时候也得脱。”
盛宴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进了房间,门“砰”的一声被带上,他站在明亮如昼的大灯下,看着沙发上的女人。
茶几上的烟灰缸堆满烟头,女人疲乏地吐着烟圈,盛宴自小就被赵惋忆教育,对女生要和煦如风,要尊重女性。
因此盛宴和盛远见在盛家像赵惋忆手底下的两个男仆。
他收回神思,习惯性地把烟灰缸里的烟头倒进桌下的垃圾桶里,沙发上的长发女人弹了弹指尖上的灰,笑容娴静:“挺有眼力见。叫什么名字?”
盛宴答道:“沈、沈宴。”
“几岁?”
“24岁。”
“脱了吧。”
“啊?!”
盛宴面色一红,心想:这也太直白了。
“你去检查一下有没有伤疤,没有就安排到二十层。”女人对身旁的助手讲道。
盛宴脱了毛衣,光滑洁净的皮肤连头顶洒下的莹白灯光都稍显逊色,他随赵惋忆是冷白皮,薄肌细腰,看似清瘦,但是腰侧的人鱼线性感分明,肌肉线条流畅清晰,充满力量感。
“身材不错。”她慢问道,“平时很爱锻炼?”
可不是,听说庄沉有八块腹肌,他没课就耗在健身房虐自己。
盛宴点点头。
“脸上有疤也不行,口罩摘了。”
他把口罩摘下来,这张俊美如妖的脸陡然清晰。
房间忽然一阵安静,诡异的安静,沙发上的女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仔仔细细从头到脚地打量他。
盛宴觉得自己像个被观赏的古董瓷器瓶,而那些品鉴者像流氓。
他被审视了足足五分钟,女人笑道:“你确定只是来应聘服务生?”
盛宴肯定地点头。
“帅哥,我们这里的男模工资可是服务生的十倍,你确定?”
盛宴依旧坚定点头。
女人偏头对着手下说了几句话,盛宴就被领去二十层。
还是刚刚的侍应生带路,他笑容满面:“你真是这一批面试里最拔尖的一个。可惜,只是服务生。”
他早就准备跑路,这样被观赏被占便宜他实在做不来,就算沈乘景喜欢这类的,他也学不来,赵惋忆从小教导,男孩子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
“那个,我想了一下,要不……”
电梯到达二十层,迷幻的酒香再次袭来,这种香气仿佛能浸透皮肤麻木神经,盛宴被眼前的画面震撼,一时哑然。
同十八层的清吧截然不同,这层空间更大,舞台设计纵横交错,就像一个走秀T台,空气中所弥漫的香氛、音乐,布置的舞台射灯都以暗柔为主题,迷惑感官进而调动感官,让人沉浸在性与欲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