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他们两公婆所住的地方了，背靠山，只有十几户人家坐落，坐落区的对面那里是田地，可以在那种菜吃，田岸种了栗子树，其中有两科挨得最近的，便是他们自己种的了，很好区分，奶奶就打算在那的下面安息了，还能顺便守栗子。

“就是这样，今天真的特别辛苦你们，跑了好多趟，”

宁墨舟和段林坐在对面的红木松，捏着塑料水杯，刚烧开的水还冲着热气。

说着老爷爷准备从胸前的兜里掏出什么，

宁墨舟：“不用！”

“爷爷，其实呢，我们是社区来送温暖的，不收钱，我其实是志愿者。”

说罢，有模有样的扯了扯空气红志愿服。

段林憋着笑，也应句对。

“这样？志愿者啊？”

异口同声：“对。”

欺负爷爷文化少，脑子简单，确实信了。

“那感谢你们，感谢城镇了，不仅请我们吃饭，免费给我们当司机，包邮到家！”

爷爷连着就开了个玩笑。

“告辞啦！”

接着，他眼里使劲看着面前两个比子女还亲的人，像是要记下来，帮他最后的两个年轻人。

—

宁墨舟坐在副座上，拍着外面的风景。

段林心里暗喜，手搭在方向盘上，车子没启动。

“今天不一样。”段林扭头看着宁墨舟说。

好久没这样和你呆过一天了。

“我总感觉，心里不安。”

宁墨舟转过头来看手机相册。

“我记得他七十多了吧。”

“怎么了？”

“他要是能长寿的话，”

段林等着下文，大概猜出宁墨舟想说什么了。

几分钟不见头，他缓缓开口道：“舟舟，其实我想……”

“不好啦！”

“他妈的。”

宁墨舟没听到段林的话，先入耳的是几个田里的村民在喊。

他们围在两棵栗子树下，到这还有点距离。

“跑慢点！路很坑！”

段林再回神，本来叨念的人迅速跑下田了。

“段林，我敢猜，”

段林追上他的步伐听他说，黄田地坑坑洼洼，一不留心就会摔跤。

上了半山发现，宁墨舟像是意料之中，或是意料之外，脚步往段林后缩了几步，差点崴到脚，段林扶助他的肩，不用看都能知道什么，只是宁墨舟瘫软了。

老爷爷躺在老奶奶他妻子的坟墓旁边，手里还拿着瓶毒药，咯着血。

最先发现的大叔看见了他上一分钟还痛苦狰狞的样子，叫了救护车，但等众人上来的时候，老爷爷很安详，就这样，静静的靠在他爱人的坟墓旁，应该是看见美好的人了。

其实救护车从街开到村，油门踩到底也赶不上最佳抢救时间，老爷爷算好的，当几个人好不容易把尸体抬下山的时候，就只能是处理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