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悠闲的周末,许庭昀家中弥漫着淡淡的甜香。
晓年正小口小口地吃着蛋糕,眼睛亮亮的,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他和手里那块小蛋糕。
沐杏盘腿坐在沙发上,手机横握,指尖飞快地点着屏幕,嘴里还不忘念叨:“这波必须拿下……哎我去,这队友是人机吧?!”他挑眉啧了一声。
书房里,余桑安安静静地埋首书堆,只有偶尔翻书的沙沙声。
他手边还放着一本翻旧了的甜品食谱,像是刚刚研究到一半。
而许庭昀就坐在晓年对面,什么也没做,只是看着他吃。
“叮咚,您有新的邮件请签收。”
许庭昀轻轻叹口气,站起身。窗外冷风正紧,树叶沙沙作响,几片枯叶蹭着玻璃落下。
他接过信封的瞬间,眼神微微沉了下去——那厚度、那手感,他再熟悉不过。
客厅里,沐杏突然放下了手机,余桑也不知何时站在书房门口。
两人对视一眼,没说话,却都读懂了彼此眼中的凝重。有些事,来得总是毫无征兆。
许庭昀敛起神色,将信轻轻放在桌上。“等晓年吃完。”他声音不高。
晓年抬起头,嘴巴还鼓鼓的,小声嘟囔:“你们……要不要也吃一点?”手里却诚实地把蛋糕往自己这边挪了半点。
许庭昀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吃就好。”
等他吃完最后一口,四人围坐到一起。信纸被展开,边缘染着已经发暗的血迹,有些字洇开了,再难辨认。
「生亡团:
你们好!
我在花冥城艺术学院遇见她了!我真的看见她了!
她没死!她还活着!她要杀了我!她要杀了我啊!!!
不…不…不!
她不仅要杀我还有其他人!
他们是无辜的,求求你们快救救我们!她太可怕了。
我不该那样对她我错了!我错了!
我估计你们看到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求求你们救救其他人。」
后面的字,彻底被血污吞没。
许庭昀抬起眼,声音依旧平稳:“怎么看?去,还是不去?”
晓年小声问:“写信的人……还活着吗?”
许庭昀看着他,语气放缓:“现在或许还没死。但我们赶到时,恐怕已经不算是‘人’了。”
沐杏把手机一扔,扯了扯嘴角:“走呗。现在不去,后续更麻烦。反正——我也好久没活动活动了。”
余桑推了推眼镜,声音不高却清晰:“我都行。”
许庭昀点头:“明早出发。今晚收拾好东西。”
沐杏往自己房间走,余桑也默默转身收拾。晓年还愣在原地,被许庭昀轻轻揽过肩头:“回房再说。”
“许庭昀……”一进房间躺到床上,晓年就小声开口,“我真的可以吗?我……有点害怕。”
许庭昀手指轻轻梳理他细软的发丝,声音沉而稳:“别怕,有我。”他顿了顿,“剩下的话,我们梦里再说。晚安。”
夜静得像一潭深水,只要有一点都可以听清。
窗外风停,只剩下一片沉寂的黑暗。
明天会是新的一天。是生是死,无人知晓。
他们唯一确定的,是必须守护身旁最重要的人。
而晓年正是许庭昀最在乎的人,他的身份许庭昀早或许已经知道了,但他还是很想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