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逸飞回:“但是有精力独自扛发情期。”
裴砚笑起来:“对。”
回去的路上,谁都没有再说话。
裴砚自分化后因病情而时常阴郁的神情,在当下显得格外放松。
他皮肤白,阳光之下,几乎有些透明的意思,墨色的发与瞳又极为浓艳,有种出尘的漂亮。
周围下课三三两两的同学,互相遮掩着往这边瞄。
廉逸飞缓步前行之中,听见隐隐的心跳声,越来越响,震得他不自在。
一个漂亮的omega。
廉逸飞心情颇好地笑了笑。
如果能得手,每天放在身边看看就能身心愉悦啊。
“这个alpha,跟你关系怎么样?”晚上,裴爹在书房里一脸凝重。
“同学。”裴砚皱了皱眉,心底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你俩的契合度非常高,所以他的信息素对你的病情有好处,”裴爹斟酌着,“抑制剂没用这个情况对你来说也是正常的,你的分泌和吸收比较混乱,药效不可控。何况契合alpha的信息素珠玉在前,抑制剂更显鸡肋。”
“然后呢?”裴砚问。
“你也快成年了,”裴爹叹了口气,“这个病目前除了抗就是遇见那个万里挑一,你很幸运了。”
“所以......?”裴砚装没听懂。
“可能的话,发展一下。”裴爹说。
“……如果我选择抗……”裴砚挣扎。
“非常危险。”裴爹的眼神犀利起来,“抗着抗着人就抗虚弱了抗没了,有对身体无损的希望的情况下,我不想你这样。”
裴砚不说话了。
裴爹叹气,坐到儿子身边:“说实话,这个状况比我们想过最坏的结果好太多。你好好的,对我和你妈妈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裴砚对父亲笑了一下。
“你要是真这么不想......”裴爹又说,“爸爸就加油研究,争取能......把你治好。”
这话父子俩都知道很无望。信息素紊乱这种概率极低的毛病,到目前为止都没什么切实的治愈手段,也不会有大量资源去支持这方面的研究。
但裴砚还是笑起来,答应爸爸说“好”,像曾经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