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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兔(1 / 2)

 朝堂之上,满朝文武对灵州一案献言。

说是商议,实则尽是臣子之间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文武各分阵营明嘲暗讽,言辞上打的不可开交,各不退让,有甚者争论着不知如何演变成攻击讽刺对方的家里人至出身品行,灵州之事就这么被偏了道。

没人在意坐在龙椅上那位心智宛若孩童,名存实亡的天子,都是一群油嘴滑舌,满腔计谋的老东西,心里狡猾着——故意扯其余杂乱,看似争吵,实则是为把灵州之事含糊抛开,决断未下,谁也不愿做那慷慨之人。

位坐右下方雕栏木椅的玄袍男子姿态尊容,神色淡雅,正散漫的转动手上那只扳指,未阻止老臣们的争议嘈杂,毫不在意似的,嘴角微微勾起,像摒弃四周一切。

左下方立着一身青袍,儒雅沉稳的青年,他一手执了柄素白羽扇,打开又合上,如此反复,对外似也不置一词。

他的目光转向群臣,又看了一眼那至高无上的龙椅——女孩正昏昏欲睡,身子前倾又后仰,不成体统。又一次合上扇子,打在手心发出沉闷的声音,转眼看向对面那位悠闲自得的玄衣男子,咬牙切齿的假笑:“王爷,今日好生兴致啊。”

商玄听了这话也不气,淡淡扫了一眼那柄开开合合的扇,不痛不痒笑了笑道:“严相也不错。”然后接着无视四周,专注那只扳指。

严臻烦躁得很,直接开口:“王爷不管管?”

“严相认为,要如何管?”散漫开口,笑的无耻“再说,这陛下还在,又那里轮得到本王大言不惭,严相此话可是大不敬啊。”

真真是好一头笑面虎,曾经不经天子谕旨便擅闯天牢提走罪臣,目中无人的进出天子寝宫,强势而光明正大的派遣多名部下看护天子——谁知不是监视牵制的意图。真出事时,又拿出天威糊弄敷衍了事,避重就轻。

摄政多年,在朝廷已无人能敌过他的地位手段。

严臻讲话转向另一边,讽道:“王爷说笑了,不过我看陛下似乎不愿听这各位大人的家中琐碎,倒不如拿出实际的对策缓解灵州饥荒,才是正道,王爷觉得呢?”

商玄弯唇,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说的是。”转头望向摇摇欲坠快要跌倒的皇帝陛下,指尖来回摩挲扳指,笑的像只狡猾狐狸,“我看陛下,倒听的甚是认真呢。”

“认真”二字被咬得很重。

严臻知晓他话外之意,不答话。

“陛下。”

耳边语气轻飘飘地,却不容置喙。

是皇叔。

养在脑子里多年深刻的某种记忆被一声拉回,姜阳困得扁成线条的眼睛一下瞪得圆溜,前倾的身子立即板正规矩起来,还揉了揉眼睛,活脱脱似只受了惊吓的兔子,清醒些许,就看到下面看着她笑的温润如玉的皇叔,和脸色不虞的严臻。

灵州的饥荒到最后尚未做出决定,最后没有什么争议地如同其他事务一般由摄政王自行断决,问天子,天子也表示毫无异议,摄政王来发话,自然是谁倒霉谁去解决,无人敢有异议。

除了严臻。

宣了退朝后,战战兢兢的兔子在溜回寝宫路途中便被人逮住了,来人高大,逮着兔子训斥——握着一柄扇子的严臻,揪着天子衣领,两人大眼瞪小眼。

周围无人,跟在皇帝身边的太监宫人听令退开了。

天子年下月寿辰方满十六,如今如同被夫子抓包的学子,对了对手指,心虚地开口:

“对不起,太傅。”

姜阳还是公主之时,严臻和他的父亲一样曾任其太傅一段时日。

“陛下可还曾记得答应过微臣何事?”严臻挑了挑眉问。

他看着天子圆润的眼睛紧张的转来转去,偷偷看了他一下,慢吞吞道:“天子当有天子威严,帝相应仪态端正,不可视朝堂为儿戏……”

严臻不留情面,道:“嗯,继续。”

姜阳磕磕绊绊:“不可……不可在朝堂上走神,打瞌睡……”

“嗯,微臣想问,这些陛下都做到了吗?”他看到太傅点了点头,问。

姜阳最怕被凶,二来就怕太傅面无表情地考察课业。一张圆脸上两颊鼓起来,眼角发红。

严臻最怕她这委屈样子,就同大人欺负顽劣孩童幼稚。

“未曾。”

严臻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陛下,昨日是否未曾安然入睡。”

姜阳道,“我疼的睡不着。”

“那前日呢?再前一日呢?过去的十余日,陛下可否都疼痛难忍致使无法入睡?”

严臻看着一个长不大的孩子那般,面色失望。

“其他,其他时候我……我控制不住。”

严臻看着把头垂的极低的天子,露出洁白脆弱的脖颈,任他训斥的模样,终究不忍心再逼迫。

红日落山,血红色的余晖撒在宫墙上,如同无数血丝溅射大地。

严家府邸。

后莲花园长亭父子二人正在观圆月交谈,下人们把菜端上桌后,严臻便让他们退下。

严臻为严父倒了一杯酒,举樽相对一饮而尽。

严臻苦笑道:“父亲,陛下这条路怕是不好走。”

严家一直以来都是保皇派,女子登基为帝本就不为那帮迂腐老臣支持,若非当时临近亡国,姜阳公主才智过人巧夺天机,群臣在万不得已压迫下,勉强让步。

然后些年来,自四年前陛下患病后,便形同稚儿。

如今朝堂之上,风云诡异,摄政王执掌大权。架空皇帝之位,朝中多奸佞小人,忠臣不得重用,即使身为相位,也无可奈何。

严成朗沉吟不语,摸着胡子笑了笑,很快明白过来“可是今日陛下说了什么,我儿如此郁郁。”

“自从今年开春以来陛下便接连数日萎靡,精神泛泛,那毒当真可恨,从前只一月发作一次,时长短浅,如今却不得章法,它扰乱陛下夜间安眠,朝政不稳,世家们逐渐摇摆不定……”严臻揪着眉,无奈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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