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他话未说完。
发姿却已忽然消失在夜色中。
夜色下的庭院静谧无声,月光洒在青石板上,反射出淡淡的银辉。
几丛夜来香在角落里静静地开着,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与这夜晚的宁静相得益彰。
发姿回到自己的房间,那时她的房间也化作废墟一片,她正打算一头栽倒在硝烟中。
用来掩盖自己的罪行,混淆事实。
就在发姿尚未闭目之际。
她瞥见眉姨娘领着一位打扮华丽的女子悄然经过。
那女子的服饰华贵而不失优雅,一袭深蓝色的长裙绣着金线的凤凰,鬓发间插着几支珠光宝气的发簪,步履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尊贵气质。
“浴红楼已被她搅得鸡飞狗跳,却未见眉姨娘亲自出面收拾残局,反倒是在一旁款待来客,可见这位来宾对她而言意义非凡。”
发姿逐渐从困顿中清醒,心中忽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
她感觉此事定有蹊跷。
于是,发姿尾随眉姨娘与那位神秘的女子,目睹她们进入一间密室。眉姨娘行事极为小心,发姿在外侧耳倾听,却什么也未能听见。
无奈她只能在门外制造些声响,将眉姨娘等人引出室外。
趁着这个空档,发姿冒险潜入房中,钻到桌底,细心窃听她们的谈话。
这一听,她不禁大惊失色,原来这位女子就是发姿一直在浴红楼耐心等待的关键人物——当朝大长公主刘伯姬。
对话中,眉姨娘提及了发姿,而大长公主对她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并希望与她建立友好的关系。
眉姨娘毫不犹豫地答应,这让发姿感到一阵紧张。
大长公主坚持要一睹发姿的真容,而眉姨娘想都没想就一口应承下来。
发姿心中暗自思忖,“豫章西苑的房屋倒塌事件,其声势浩大,不可能没有传入眉姨娘的耳中。”
既然眉姨娘连自己是否安然无恙都不清楚,她怎敢如此轻率地答应带领大长公主来见自己?这样的举动未免太过冒险。
发姿继续跟在她们背后。
令人奇怪的是,眉姨娘并未引领大长公主前往豫章西苑。
反而,有一名传人出现,带来了那位粉衣姑娘。今晚,她并未如往常般身着显眼的粉衣,而是披着一身湛蓝如天空的衣裳,仿佛飘雪的十里寒风中一朵静谧的兰花。
粉衣姑娘简简单单的姿容,却足以让人在匆匆一瞥印象深刻。
发姿凝神思索良久,却始终未能洞察眉姨娘的意图。
直到眉姨娘忽然对粉衣姑娘呼喊了她的名字,“发姿。”
这时,发姿才恍然大悟,明白过来他们的计谋。
原来,眉姨娘打算让粉衣姑娘取代她入宫,而她则将被改姓换名,终身被困在浴红楼之中,受尽压迫。
——
大长公主与眉姨娘相谈甚欢。
随着二人对话结束。
大长公主才起身离开,眉姨娘虚应故事地送了她一程,直至将她送回天字一号房,然后才转身离去。
发姿紧随其后,也来到天字一号房。
眉姨娘前脚刚走,她便毫不犹豫地踏入大长公主的房间。
她步履从容地笑着走向刘伯姬。
大长公主意外地看到这位不速之客,脸上顿时笼上了一层薄怒。“你是何人?竟敢擅自闯入我的居所,好大的胆子!”
发姿连忙向大长公主行了一礼,镇定自若地回应:“启禀大长公主,奴家才是真正的发姿。”
刘伯姬初闻此言,脸上闪过一丝惊诧之色,但很快,这种意外便消逝无踪。
她冷冷地对发姿说:“一个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无法守住的女子,又怎能让我寄予厚望。”对于刘伯姬来说,此时此刻,所谓的发姿,无论其真容如何,都无关紧要。
发姿也明白,大长公主根本不在乎她的身份是真是假。
发姿深深一礼,目光坚定地望着大长公主,语气坚定地说:“大长公主请安心,我必定会向世人证明我的真实身份。”
大长公主微微一笑,语气冷淡:“只凭你一面之词,难以令人信服。”
发姿的声音平稳而坚定:“我即将采取行动,让我的身份成为无法被取代的证明。”话音刚落,她未等刘伯姬有所回应,便转身离去。
随后不久,也就是在今天早晨,粉衣姑娘脸上突然布满了令人触目惊心的疹子。
原本娇美的容颜,如今变得肿胀不堪,面目全非。
眉姨娘目睹此景,脸色大变,立刻命人将发姿擒来,质问她是否对粉衣姑娘下了毒手。
发姿坚决不认,即使面对眉姨娘的惊怒与咒骂。眉姨娘气急败坏,手指紧紧地揪着发姿的脸颊,咬牙切齿地说:“我真想亲手了结你。”
发姿脸色紧绷,反唇相讥:“眉姨娘,我纵然有千般不是,不也是您亲自挑选,安插在浴红楼的吗?”
眉姨娘气得太阳穴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