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南路权假装无事的咳了几声,转身去拿纸巾。见南路权让开了路,陆玉溪拿着自己的东西放到了床上。
“你的东西就这么点啊?”
南路权坐在床上看着陆玉溪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东西很少,只有监狱发的洗漱用品和几套换洗狱服。
“你家里没跟你寄东西吗?”南路权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根烟又抽了起来,白色的轻烟很快在灯光下消散。
“我家人死了。”
陆玉溪收拾完后,懒懒散散的坐在干净的床,抬头皱眉望着抽烟的南路权,轻飘飘的说出来了这句话。
这具身体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意外身亡,‘’陆玉溪’靠亲戚的接济和自己打黑工攒下来的钱让自己和唯一的亲人弟弟像大部分人一样上学,毕业,参加工作。
陆玉溪轻描淡写的话让南路权身体一僵,目光小心翼翼的扫视着陆玉溪的脸色但是对方只是皱眉看着自己手上冒着星火的烟。
南路权把烟向左挪一下,陆玉溪的目光就向左挪,把烟向右挪,陆玉溪的目光也紧随其后。
?怎么跟看丢飞盘的小狗一样。
刚刚还因为陆玉溪的话僵硬的南路权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在陆玉溪看神经病的目光中把手里才抽了一口的烟按灭丢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没事,我也是父母都死了……以后我罩着你。”
南路权见陆玉溪的眉头逐渐松开后,第一次安慰人的他只能干干巴巴的说完这句话,但是他眸中的认真让人并不感觉他是随口一说。
“谢谢哥,那哥以后保护我吧。”
陆玉溪毫不客气的开朗一笑,大方的展示着自己的犬牙。南路权看着陆玉溪的笑容突然感觉自己的心某一块软乎乎的。
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没好好感受一番就看见陆玉溪一声不吭突然水灵灵地钻进被子里。
果然南路权房间的床就是软啊,陆玉溪感慨了一声,感受这来之不易的温暖。
“哥,晚安。”陆玉溪说完就侧头睡了过去,还没等南路权反应过来就听见对方的小小的平稳的呼吸声。
“臭小子。”
南路权失笑,也自己躺进被子里。第一次睡这么早的南路权一点也不困,但是听着陆玉溪的呼吸声慢慢的也生了一些困意。
迷迷糊糊的看着对面的身影,南路权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嘟嘟囔囔的说出了那一句回应。
“……晚安。”
……………
[宿主!起床了!快醒醒!太阳要晒屁股了!]
……嗯,好吵啊,迟早把闹钟给拆了。
在陆玉溪耳边疯狂呐喊的系统突然感觉一股恶寒,下意识闭上了嘴。
陆玉溪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揉了揉眼睛意识才逐渐的清醒过来。睁开眼看见平时比他起的还早的南路权很安稳的躺在床上。
陆玉溪好奇的走到南路权床边,平时经常泛着笑意的眼睛冰冷地低头打量着他。
高大的身体此时侧身蜷缩成一团,白色的被子和凌乱的头发让他有压迫感的气场变得柔和了起来,没了让人害怕的氛围把南路权的帅气更凸显了出来。
[……感觉他如果没混/黑/道是会在街上被星探找到的那种人。]
陆玉溪认同着系统的话点了点头,突然一愣。陆玉溪才发现南路权的眼尾还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宿主,你干什么?]
系统惊讶的看着陆玉溪突然向南路权伸手,但是还没碰到他,南路权就突然警觉般下意识睁开了眼并且一手狠狠的抓住了陆玉溪的手。
“哥,起床了哦。”
陆玉溪遗憾的看了一眼那颗黑痣,然后若无其事地看向抓着自己不放的南路权。
恍惚间终于恢复意识的南路权也反应过来自己紧紧的抓着陆玉溪不放的手。
好小还好白。
看见那双不管是肤色还是大小跟自己都有强烈对比的手,南路权跟握了块火炭一样突然撒开。
“不好意思啊……”
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难得睡的很好,所以南路权今天才迟迟没有醒过来。看着被自己下意识抓住手腕已经泛红的陆玉溪,厚脸皮出名的南路权难得有点尴尬。
不过回忆起来,自从遇见陆玉溪。尴尬的事情不知道发生了几次了,南路权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拉着陆玉溪一起去洗漱。
自从南路权只用了两天监狱霸主又成为他后,监狱的其他人对南路权更加的敬畏,连带着一直在他身边的陆玉溪都客客气气的。
在场子上和南路权一起散步消食的陆玉溪感受着周围人的视线,以及身后不远处前室友苏影难以言说的眼神。
南路权皱眉回头看了一眼明显又不自知的树敢,刚想对开口就被跑过来的小弟打断。
小弟冲南路权低语了几句,南路权点了点头,挥挥手小弟便鞠躬下去。南路权转身看向陆玉溪,告诉他自己去一趟探望室,揉了揉陆玉溪的头发后就走了。
陆玉溪面无表情的望着南路权离开的背影,用手一点点捋顺自己被弄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