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来了。
赵煊拉着赵构的手,亲切地说道:“九哥儿,进来可好?”
赵构连忙回道:“回哥哥,臣弟能吃能喝,有同福客栈的收益,倒是不愁吃穿,每日在府邸上熟读书籍、练练书法,怡然自得呢。”
他可不敢说自己在读兵书,也不敢说自己在拉拢一些臣子。
像是耿南仲、黄潜善等人回到京师,也就早先被赵煊赏了一顿美食,后来再也不过问,官职还是隶属于元帅府名下。
而现在的元帅府有什么用?
耿南仲、黄潜善等连去早朝的机会都没有,每个实权,说话都没人听了。
倒是那张俊,直接请求出战,离开了元帅府,成为了节度使,打了赵构的脸。
赵构为此气愤地摔了好几个陶罐,撕了好几个字画,连饭都不吃了。
最后还是汪伯彦几次劝说,才勉强缓过来。
赵煊继续道:“那就好,如今这朝堂啊,也就三哥儿和你愿意为朕分忧。”
“要不是你在相州建立了元帅府,朕岂能守住东京城?”
“你对大宋的功劳,是不可能被忘记的。”
“只是如今金贼猖狂,都已经开始屠城起来,唯有岳飞、李彦仙这样的悍将,才能击退他们。”
“朕担心你去前军,要是伤了自己,或是出现了意外。”
“以后身边连个贴己的人都没有了。”
赵构是真的被赵煊这种真情打动,心下又有了一些触动,到底是一个爹,血浓于水的亲兄弟。
大哥岂能害我不成?
“多谢哥哥。”
“臣弟自知自己不怎么知晓兵事,若是去了前军,怕是也会贻误战机。”
“还是在家中读读书、练练书法,增长一些见识。”
“若哥哥想要找臣弟说些贴心的话,让人通知一声便是,臣弟一定会立即过来。”
赵煊欣慰地点点头,继续道:“好,有九哥儿你这话,我这心也好受多了。”
“三哥儿刚刚来见朕,说是要为朕去安抚一下王叔们。”
“濮王的谋反,又出了个意外。”
“王叔们还以为朕把濮王如何如何了,你说说,冤不冤?”
“濮王谋反本就是实事,王叔们却不管不顾,反倒是濮王意图挟持殿前司都指挥使王宗濋,行逼宫之事,却被自己人给失手射杀了。”
“结果倒是怪罪到朕的头上。”
“朕这几天都没怎么吃好饭,睡好觉。”
“还好,有三哥儿为朕分忧,去安抚王叔们。”
“朕有三哥儿和九哥儿,那就是再添一膀一臂!”
说者有心。
听者也有心。
赵构面上温和,嘴上夸赞赵楷,心下却急切起来,竟是让老三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