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既然你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知道闹着他了？”

“陛下脸色一直不好。昨夜和奴婢说话时，也是怒气满满。还吩咐了，谁要是敢给您烈酒，就要了那人的命。”

“啊？这么严重，我到底做什么了！”上官凝心底升起一丝不安。

听说有些人喝醉后不省人事，性情大变，自己不会就是那样的人吧！

“薄野琊人呢？”

“陛下用了午膳，在书房习字呢。”

“快快快，给我梳洗更衣，我去找他。”

“是。”

…………

到书房门口，侍从们都侍立在外边。

“陛下又一个人在里面？”

“是，陛下是喜静的。”出元恭敬地回答。

“他心情如何？”

“陛下……今日没有过笑颜，就是平日里严肃庄重的样子。”

上官凝了然于心，严肃庄重那必然是冷声冷语，板着个脸，皮笑肉不笑。

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啊！

上官凝竟然有一丝惴惴不安，倒不是怕薄野琊敢对自己怎么样，而是怕真的在他面前做出些丢人的事情来。

上官凝一进门去，便可以看见薄野琊站着，微微弓着上身，右手执笔，左手理袖，在写着什么。

上官凝从来没有进过这件书房，不由得左右探看起来。

右边屏风后边隐隐约约看到有门，那里面定是有东西的。

但上官凝知道自己来的目的，也很快收拾了目光。

薄野琊不抬头，只抬眼，见果然是她，阴沉着眼睛，一道寒光刺向她。

上官凝意识到，自己肯定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自知理亏，便放低身段，低了膝盖，福了福身子，也算是行礼了吧。

薄野琊轻哼一声，很是轻蔑，垂下眼睛，不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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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凝凑近去，见他正在落笔写一个永字。

“这永字写得好啊！写好了永字就能写好所有的字，陛下的书法定是极好的。”她故作微笑。

薄野琊抬头，“可是朕还没有写好这个字呢。”

“呃……我预测。”

薄野琊低头写最后一笔，却用笔有些过重，这个字毁了。

上官凝也在看他写，这就尴尬了。

“……”

薄野琊另取一张纸，重新写。

“我不想和你拐弯抹角，就直说吧。我，我知道昨晚我喝醉了……也许是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如果是真的，那就是我的错，我再也不会喝这么多酒了，也不会再醉了。”

薄野琊停笔：“也许？如果是真的？呵！”

“我是敢做敢当的人，但我什么也不记得了，所以你得告诉我，我到底做了什么。”

“敢做敢当？”

“嗯嗯。”上官凝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薄野琊想了想她昨夜所作，又见她这副浩然正气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罢了，罢了。朕现在只想写字。”

他正要去蘸墨。

上官凝上前去夺过砚台，一把藏在身后。

“我是真心来致歉的呢！你就说吧，我做什么了！”

上官凝仰头凝视他的眼。

“真想知道？”薄野琊挑眉。

“真的。”上官凝颔首。

薄野琊放笔，坐在身后的圈椅上，慵懒地靠着椅背，斜撑着头。

抬眼凝视她的眼，调笑地勾唇道：“你昨夜拉着朕的手哭得梨花带雨，说要求求朕。还当着朕的面，一件一件地，脱光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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