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凝一时脑热,才说出这样违心的话。
宫里,是最束缚,最无趣,最是非,最凉薄的地方。
就算身居高位,也有不得已的酸楚。
“娘娘,注重自己的身子。”上官夫人对女儿说出自己最大的期望。
“嗯。”上官凝颔首。
“你们去吧,宫门要下钥了。”
上官凝再不舍,还是主动放开了祖母的手,并拂了拂手,示意侍候的人忙活起来。
大家都不再言语,只是在脸上浮现眷恋的表情。
上官凝目送他们的马车远去,直到消失在视野里。
今日是十五。
上官凝抬头看那一轮圆月。
虽没有八月十五那日的月亮那样圆亮,但总归差别不大。
“花好月圆,人团圆。”
上官凝喃喃道。
她就这样默了一会儿。
上官凝常常被归为活泼的那一类,但她也有感性的一面。
此情此景,总叫她想起所读诗词里多愁善感的诗人们用月亮来抒发自己的愁绪。
“罢了!”
上官凝垂下头,。
“走吧,回宫去。”
上官凝说着正要转身,却见不远处的凤辇。
“我并未传凤辇。”
“怎么回事?”
谨姑一直在上官凝身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降东匆匆上前去问凤辇旁边的人。
“娘娘,这是陛下嘱咐的。”
“嗯?”上官凝肩头一动。
“陛下特意叮嘱了,晚上风大,务必要让娘娘坐凤辇回去。”
“我已经想好了要走回去。”
“那……”
降东面露苦涩。
“怎么?”
“还有一句,陛下说,若是他们不能让娘娘坐凤辇回去,就,打那些奴才的板子。”
“……”
“威胁我?”
上官凝一时分不出这是对自己好还是对自己的不好。
“娘娘就听陛下的吧。若是走回去,走得久不说,还容易受凉。”
“我何时如此娇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