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剪得不好！”

上官凝退后几步，看看自己修剪的花枝摇摇头。

“娘娘，让奴婢来吧。挚姑说着接过上官凝手中的剪刀。

其实，挚姑一直看着上官凝的动作，发现她方才剪得不好，但碍于上官凝在和降东说话，就没有提醒。

“她现在人呢？”

“公主说是要回府，已经让人去套车了。”

“嗯嗯，走了就好。”

上官凝侧头看一眼清弄。

“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随便取几匹绫罗绸缎赏给她吧。”

清弄领了命，但还是一问。

“娘娘不怕公主殿下将这件事儿说出去，给您扣上不尊长辈的帽子吗？”

“她重面子。她能说什么，说她自己狐狸打不成，反惹一身骚?她想来斥责我，反倒被我怼的晕过去?她要是想丢她那张老脸，尽管说。”

上官凝那日谴了杨尚宫去大长公主身边，告诉公主安享晚年，不要生事。这本是善意的提醒，但在公主眼中，这倒像是上官凝的挑衅。于是她今日来会会上官凝，现在两人算是彻底闹掰了。

不过，上官凝也无所谓，她不是上官凝在意的人。

此时，她更加关心另一件事情。

“祖母和母亲呢？她们可进宫来？怎么这么久都不来回话？”

上官凝神情关切。

降东却不自觉垂下头。

“回禀娘娘，太夫人和夫人到京郊的三会寺烧香去了。于是派出去的人到了上官府后又去三会寺请两位夫人。”

“三会寺，呵呵……”

上官凝脸上失落。

“那她们肯定不会来了。”

“是，两位夫人说，礼佛之事马虎不得，恐怕要耗费一些时间，今日便不进宫来了。还说，向来娘娘明白两位夫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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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上官凝确实明白。

祖母和母亲鲜少去三会寺烧香，因为去三会寺的话，多半会耗费一整天的时间。她们怕是知道上官凝会召见，故意找理由躲着。

“那父亲和哥哥呢，问过了吗？”

“上官公子和将军下了朝就合着几位大臣在君临殿与陛下议事，奴才们没有机会问呐！”

“不必去问了。”上官凝言语清冷，不甚高兴。

上官凝忽然升起一种极度消极的孤独感。

“挚姑，你说得对，我会有孤单和无聊的时候。”

上官凝想起方才挚姑说的话，转身对她露出悲悯的神色。

“可是，娘娘，您才说了，您很会给自己找事情做呢！”

“是啊，娘娘是最看得开的人。夫人们和将军，公子都忙呢，他们得空，就可以和娘娘相聚了。”月舞上前来。

“唉！原来离开了家是这种感觉。”

上官凝无奈笑笑。

“娘娘，再不济还有奴婢们陪您呢！”

谨姑也上前来安慰上官凝。

她们都向上官凝投去关切的目光，因为上官凝很少有看起来这样伤感的时刻。

“别别别，不用这样看着我。左右都不是什么大事，我在宫里也会过的好好的。”

上官凝双手抚抚脸颊，以手帕掩鼻，轻轻吸溜吸溜鼻子。

“娘娘，您在院子里也待了这样久，要不要进殿歇歇？”月舞主动来扶上官凝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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