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双双被绑 “你们想干什么?”权修谨凝了凝眸,双眼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但仍然无法阻挡他的冷意,这种冷静的态度却让王一凛十分恼怒,却又不敢上前动权修谨一根汗毛。
王一凛狠狠地把香槟一口喝尽了,把杯子砸在了地上,玻璃渣子弹得很远,甚至弹在了米乐雪的手臂上,米乐雪抖了一下,鲜血缓缓地流下来,权修谨的手里摸到了一些甜腻腻的液体,狠狠咬了咬牙,“把他们关在这里,两天内不要给任何吃食。”王一凛的声音里带着无穷无尽的折磨意图。
仆人应了是,王一凛气冲冲地转身离开了这个黑暗的小船舱,权健低着头,低眉顺眼点头哈腰地跟着王一凛离开了小船舱,一边安慰王一凛,“王总,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饿他两天就没骨气了,毕竟是从小娇生惯养的人,别气着自己了。”
“闭嘴。”王一凛厌恶地皱了皱眉,一众人登上了直升飞机,只剩下那群蒙面人和一些仆人在船上,“两天不要给吃食,记得了,不然后果自负。”王一凛的声音里满是冷漠。
夜幕很快降临,这艘稍稍有点破而褪色的游轮仍然在黑暗而广阔的海面上飘荡着,浪一个个拍过来,不知道目的地在何方。
“你还好吗?”米乐雪苍白着嘴唇,轻轻问出口,两人下午喝的咖啡里其实微微带了几分迷药,幸而两人也只是微抿了两口,米乐雪只觉得头有点晕,四肢有点软,迷药的后劲稍稍有些大。
权修谨握着米乐雪手的那只手微微动了动,冷然开口,“我没事,按时间推算,现在是夜晚,明天之内,王一凛和权健应该不会来,不给吃食两天,我们只有几个小时,而且我们体力不足。”冷冷的声音静静地分析着。
米乐雪同样动了动被权修谨握着的手,表情却是沉默地,“用玻璃割开绳子。”权修谨皱了皱眉,突然开口,“我知道哪里有玻璃,就在我的手臂旁。”米乐雪紧接上。
“慢慢挪去右边,我去摸。”权修谨声音里冷然却带了几分紧张,米乐雪微微有些愣然,“快,向右移。”而后,米乐雪按照权修谨说的向右移了移。
两人的情绪十分紧张,米乐雪的心嘭嘭直跳,四肢微微有些抖,权修谨每摸几下,就会停下来,摸着米乐雪的手,等米乐雪不再颤抖得那么厉害的时候再进行下一步搜寻。
米乐雪微微咬了咬唇,“我没事的。”声音缓缓透着几分理解,传入了权修谨的耳里,权修谨只紧紧用食指勾住米乐雪的手掌,一语不发。
多了几次尝试,权修谨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掌摸到了一块小小的玻璃,但是他接着又冷着脸把玻璃放下了,“你把手折过去,向上弯。”米乐雪愣了愣,但还是照做了。
粗糙的麻绳把米乐雪的手勒出了红痕,所以当米乐雪的手往上弯时反而更舒服了,米乐雪紧皱着的眉头稍稍有些松开,权修谨又重新拿起了玻璃,先帮米乐雪割起了麻绳。
上下的动作让米乐雪的手臂稍稍被磨得有些红,米乐雪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气,权修谨马上停了下来,换了另一个方向,米乐雪咬了咬牙,渐渐觉得没那么疼了。
权修谨白皙的手掌渐渐出了血,小小的玻璃被磨得更小的玻璃渣子不断掉出来,米乐雪皱了皱眉,“你还好吗?歇一会好吗?”声音里充满了担忧,然而权修谨凝着眼眸,仍然在磨着麻绳。
“咔嚓”一声,双绑的麻绳断了一根,权修谨的脸色仍然很冷,米乐雪的脸色却带了几分惊喜,“手舒服点吗?”权修谨皱了皱眉,冷冷问出声,却让米乐雪微微红了脸,“嗯。”轻轻答出声。
玻璃仍不停地在动着,最后一根绳子也“咔嚓”一声断掉了,权修谨紧张的眸放松了下来,米乐雪的手重获自由,她马上弯了个腰,捡了不远处一颗大的玻璃,皱着眉头帮权修谨解起了麻绳。
权修谨的手掌扎了一点玻璃渣子,血流不止,米乐雪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手帕,轻轻帮权修谨拂去了一些玻璃渣子,又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缓缓抚着伤口,把手掌轻轻包扎了起来。
而后,米乐雪又拿起了玻璃,聚精会神地割了起来,“咔嚓”一声,米乐雪松了口气,其实手心已因为用力而被玻璃扎伤了。
权修谨背对着米乐雪,米乐雪咬着唇,忍着痛,一言不发,随着最后一声“咔嚓”的响起,权修谨手上的束缚也完全解开了。
转过头,权修谨握着米乐雪的手,却感觉到了温热,权修谨的眼眸里透出了几分冷意,伸手帮米乐雪解起了束缚脚的麻绳,动作轻柔地不像话。
此时,船舱外已经天亮了,有仆人哼着小曲儿来做例行检查,在仆人的想法里,权修谨他们根本不可能解脱得了绳索,逃出来那更不可能了,所以当仆人晃晃悠悠地打开了船舱门时,被里面凌乱放着的两条麻绳吓了一跳,下一秒却被踢翻在地,权修谨一手掌拍在了仆人的脖子旁,仆人马上晕了过去,而后仆人被扔进了船舱锁了起来。
权修谨转身看了看米乐雪,“跟紧我。”米乐雪点了点头,两人一起走向了控制舱,里面刚好只有一个人把守,权修谨轻轻地潜了进去,用同样的方式一巴掌拍晕了那个人。
皱了皱眉,权修谨认出了那个人是蒙面人之一,干净利落把他扔出了舱外,然后把控制舱的门锁了起来,看着地图和导航往海岛方向又加速开了回去。
船上的人对游轮的突然加速感到惊讶,一个蒙面人皱了皱眉头,急促地往控制舱跑去,而后狠狠敲着控制舱被关紧了的门,权修谨紧锁眉头,“距离海岛还有一个小时,幸好他们从没加速,浪也没把船推得太远。”
米乐雪紧张地看着权修谨,眼眸里全是担忧,心里嘭嘭直跳,权修谨大手缓缓覆在了米乐雪的头上,“蠢女人。”竟轻启薄唇调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