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我养他呗。”

周勇真是不明白蒋沉哪里好了，一个老男人给苏澈迷成这样，只能撂下一句，“反正我肯定不会买一鸣的车！”

“不差你一辆。”蒋沉是和苏澈同时说的，然后一起高高兴兴牵着手走了。

“我妈都跟你聊什么了？没有我爸严肃吧？”

蒋沉又想起来苏澈妈妈的一针见血了，很罕见地向苏澈委屈撒娇，“好严肃，我们得一起思考一下这些问题了。”

从佛山回北京，蒋沉给一鸣高层开会的时候被所有人开玩笑，“广东准女婿上门咯？什么时候能收到蒋董的喜讯啊？”

“那得看CM6销量如何了，不然我没钱没房，怎么跟人家提亲啊。”

蒋沉解开西装的扣子坐下，今天的会议是关于一鸣第一季度各业态的战略布局，以及CM6正式投产的最终决议，所以他非常重视，而且他把袁飞支开了。

收到何旭发来的照片时，蒋沉也不敢相信，袁飞在过年期间约赵云晖打台球。虽然赵云晖当初加入一鸣，就是袁飞介绍的，但他出走之后就和一鸣的一切断了联系。现在一鸣在拼命抢和祥云新车上市的时间，袁飞这个时候见赵云晖，蒋沉也不想把袁飞往最坏处想。

调袁飞出差了好几天，蒋沉也思考了好几天，最后还是来找曾雪，把照片放到她面前。

“我不知道这件事。”

曾雪也前所未有的震惊，但过年期间袁飞确实拒接了她几次电话，可是袁家这种豪门过年期间都忙得很，她也没多想。她不知道袁飞是什么时候再次和赵云晖联系上的，但她相信袁飞不可能背叛一鸣，

“蒋董，袁飞虽然有时候不靠谱，但他一不图钱，二对名利没什么追求，他没有任何背叛一鸣的理由。”

蒋沉才是最想相信袁飞的人，“我也很想相信他，所以这些天我一直在等他跟我说他有什么计划，他是去竞品那边当卧底还是怎么，但我都没等到。曾雪，我再给袁飞两天时间，如果他再不跟我主动坦白，我会停掉他的职位，即便他是一鸣第二大股东，也不能阻碍一鸣新车上线！”

那天品牌部很多人都隐约听到蒋董和曾总吵架，虽然听不清楚具体在吵什么，但大家都没见过蒋董发这么大火。

“我老公什么人品我不清楚？蒋董，如果袁飞出卖一鸣信息给祥云，我也从一鸣辞职。”

蒋沉知道曾雪打拼到现在的职位有多不容易，既然敢发这样的誓，若袁飞真的有问题，她会在蒋沉之前，先掐死袁飞。

是赵云晖主动找袁飞的，他没办法了，林东擎把赵云晖许多技术专利都登记在祥云名下，但他坚持主张的技术，林东擎却没应用在新车上。赵云晖已经因为这件事郁郁不得志很久了，尤其在看到张川做出来的模型后，嫉妒之情便无限蔓延。

“袁飞，我无处可去了。”

赵云晖知道蒋沉也不会再用自己，他也财富自由了不需要图钱，但他真的不希望这些专利都砸在祥云手里。

“现在是你们时候了你很清楚，半年内祥云就会和一鸣正面抢夺市场，两款电车完完全全的竞品关系。赵云晖你哪怕去年来找我呢，你去年来雪中送炭呢？现在想让我里外不是人吗？”

赵云晖知道如何钻专利认证的漏洞，把专利权再次拿到自己手里，但是不是向一鸣投诚，他也不确定，他只是在毫无反向的迷雾里独自忍受了好几个月，想寻找一个走出去的路而已，哪怕袁飞听听他倾诉也好。

“老赵，你把核心专利就告诉我，也就是下定决心出走祥云了是吧？”

赵云晖是个理想主义者，他认定的事情就非常非常想做成，有种近乎偏执的韧性，蒋沉也是这样的性格，不然当初不会闹那么僵。

“但要我帮你，我也承担很大风险。”赵云晖的要求是见一下张川，熟知CM6所有技术的张川，袁飞也思考了很久，“要见张川，除非你带我进祥云车厂。”

在过年期间袁飞拒接曾雪电话时，就是在赵云晖偷偷带他进祥云车厂期间，袁飞亲眼看到了祥云的速越S整车。袁飞虽然不懂怎么造车，但玩车玩了许多年，在车厂只待了半小时，速越S的各项参数他就全记下了。刚等到蒋沉回北京，想把这件事告诉他，结果被调去出差了，接到曾雪电话时他还大大咧咧，然后得到劈头盖脸一顿骂。

“袁飞你疯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