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蕾闻言,总算是多关注了何雨柱几眼。
当初,大领导从轧钢厂吃过饭回来以后,就把何雨柱吹得是神乎其神,今天早上派陈秘书出发前,又连连夸赞了好几句。
是以,在任蕾的心里,对何雨柱这个名字也是有些印象的。
只不过,因为最开始听大领导说,要从外头请个厨子,来负责今天这顿家宴的时候,任蕾其实是想要找某位朋友推荐的另一个川菜师傅过来的。
但大领导却无论如何也要坚持,非得请何雨柱来做这一桌饭。
是以,对何雨柱,任蕾心里其实是存着一点儿意见的。
尤其何雨柱瞧着年纪轻轻,也不像是个有多么深厚厨艺功底的老师傅,以至于任蕾心里就更加的犯起了嘀咕。
也就是何雨柱的卖相还算不错,浓眉大眼,身姿挺拔不说,此时瞧着,也不像旁边的陈多福那样拘束小心,畏畏缩缩。
而任蕾还顾念着大领导的想法,所以,眼见此时何雨柱都到了自家屋里,已经是木已成舟,于是,便只是对何雨柱说了句,“小何是吧。”
“今天就麻烦你了。”
说罢,任蕾又将视线转到陈秘书的面上,指着何雨柱安排道,“待会儿我带他去厨房就成,老苏那儿可一直等着有事要安排你做呢,你安顿好了他们两个,就赶紧过去吧。”
即是任蕾有了吩咐,陈秘书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他立即应了声是,然后就转了身,领着杨厂长和陈多福去了另一边。
至于任蕾,在瞧着陈秘书等人走开以后,这才回过头,朝着何雨柱招了招手,示意道,“跟我来吧。”
她走在前头,何雨柱紧紧跟上。
两个人穿堂过屋,从后门出去,最后到了后院的一间平房里头。
而这里,便正是大领导家的厨房。
任蕾向何雨柱简单介绍了一下厨房里的摆设,又见到何雨柱在扫视一圈以后,将他随身带着的厨具箱子放下,开始清点起了自己带来的各样工具。
于是便开口问道,“您还带了自己的刀具过来?”
何雨柱一边忙碌,一边笑着答道,“自己的刀用着更顺手一些。”
任蕾点点头,又继续问道,“天府人?”
何雨柱否认道,“京城人。”
听到何雨柱的回答,任蕾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因为心中本就对丈夫非得请何雨柱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食堂厨子来家里做饭,而不是自己所推荐的国营饭店的大厨,任蕾的心里本就有些不快。
再等瞧见何雨柱的年纪岁数以后,就更加的不开心了起来。
原本,任蕾还自己说服自己,没准儿何雨柱是个地地道道的天府厨子,就算手艺差些火候,做出来的也是纯正的老家味道。
可没想到此时试探着一问,才知道何雨柱居然是个土生土长的京城人。
可是……京城人,能做得出正经川菜来吗?
由于任蕾并不觉着作为京城人,瞧来又这么年轻的何雨柱能够做出一桌正宗地道的川菜。
所以,性情向来耿直的任蕾,在等何雨柱作出回答以后,立即忍不住就回了何雨柱一句,把自己的心里话给讲了出来。
“京城人也会做川菜?”
她说这话,摆明了就是对何雨柱厨艺的不信任。
何雨柱不可能听不出任蕾话里话外毫不遮掩的怀疑。
只是,眼前这位毕竟不是普通人,何雨柱就算想要做出反驳,却也得考虑下自己说话的技巧才成。
于是,他也不去正面反驳任蕾,只抬起头,轻描淡写的,又做了一回自我介绍。
“我打小就跟家父在谭家菜的厨房里学厨,后来又往峨眉酒家,拜了伍先生为师,正经学了川菜。”
何雨柱笑着道,“别的不敢说,就只做川菜这一项,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谭家菜可是进了和平饭店,作为最高层聚餐招待菜来用的,任蕾也在机关工作,平日里与人闲聊,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事情。
而峨眉酒家更是京中川菜的天花板。
主持峨眉酒家的伍钰盛先生,作为川菜料理的顶尖大佬,在全国范围都是大大的有名。
何雨柱用简简单单的两句话,立即就在任蕾的面前完美的装了个比。
她有些不敢相信。
谭家菜,峨眉酒家。
无论哪一样拿出去,都可说是一面金字招牌。
任蕾此前看中的那位川菜厨师,也只不过就是寻常国营饭店的主厨罢了,无论如何,都肯定比不上从这两家厨房里走出来的厨师。
任蕾忽然觉得自己怕是小瞧了何雨柱。
她上上下下的,把何雨柱又仔细打量了一遍,随即,还是略有些怀疑的问了句,“你说的,是哪个峨眉酒家?”
何雨柱反问,“这京城城里,难道还有第二个峨眉酒家?”
任蕾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