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见到李仁威,但是他不愿意多聊关於从钦翔离开的事,只说尊重公告的决策,他没有怨言。」
「。」
「也特别提到,现在的新生活很好,请别再去打扰他。」
「那其他员工呢?怎麽回应?」
除了李叔,其馀九人如果户籍地没变,应该也不难找到人问话。
「他们反应都还很紧绷,有些柔性劝退,有些直接闭门不谈的拒绝与我接触,经理很抱歉,现阶段可能还处於敏感期,我会再想办法跟他们保持联络。」
全是被下了封口令?
谁。
这麽有能耐。
似乎是预料到後续可能会有人想调查,於是率先把每个人的喉咙都给锁死。
当然。
越是这麽神秘的现象。
蔡芯倪就越认为这当中有深不可测的秘密。
也表示说,他们齐心防的紧,真正的答案就更是有共同性,否则干嘛故弄玄虚去装神弄鬼。
尤其是李仁威。
蔡芯倪总有预感,这个人的身上有她想要的关键证据。
他是业务部最资深的员工。
如果连他都敢出卖背叛,肯定是收取资源最多的人。
一个即将退休的身分,何必把自己经营许久的晚节名声给破坏,除非是有比後续更好的安顿条件,抑或着是有其他因素来驱使他做出自毁行为。
钱吗?
权吗?
能把业务部最深的根给动摇拔起,真当是只有这个原因?
但这又很奇怪,经过宋竺弦的调查,这十位离职员工的生活跟後来找到的工作,也没有说过得有比在钦翔时期还要好,更别提有谁到其他企业担任干部的消息。
也就是说。
集体贩卖钦翔内部的商机给敌对公司?
这理由很打脸呀。
。
「继续查下去,特别是李仁威。」
不能就此打退堂鼓。
宋竺弦的答覆虽然看似没有获得什麽确立,不过就蔡芯倪的推测而言,即是坐实了一些心中所思与所忌,也不能说毫无收获。
抽丝剥茧,阅读空气,一向是蔡经理擅长的领域,她对自已的能耐很有自信。
「是。」
「先这样吧,有其他消息再跟我说。」
「是。」
说实话。
这一早的低气压让宋竺弦的内心感到不适,她才刚接手秘书的职位,就面临诸多社会拷打,这才第三天上班就产生厌世感。
这里。
跟清幽的人事部是不同世界。
宋竺弦的心境还没完全调整过来。
在温情无争的环境待太久,一时难以适应尔虞我诈的逻辑应对。
其困惑有些难言,不过却是宋竺弦的真心。
她有点疲惫。
被自己的欲望弄的有些烦躁。
她想要有往上的空间,这是人事部无法给她的。
但新环境又给她未知的恐惧不安,日夜都担心哪里没有做好做对。
为了查出裁员案的後续,她这些天开始忙碌奔走以及电话联系,结果被离职的前辈们嘲讽是走狗,更有人出言不逊威胁她离远一点。
一想到接下来的日子都会如此负面度过,还不知何时会结束,就觉得压力很大。
她在想,这是回来业务部的目的吗?
使命感是这麽用的吗?
回归担任秘书时很风光,可真实情况是抬不起头,没有想像中的光鲜亮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