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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鸿兵!
这算是个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答案。
张爱军将宋鸿兵的脖套撕扯下来,将人撕扯到钱进跟前。
钱进的手电光柱劈开雪幕,照耀在这张熟悉的中年面孔上。
宋鸿兵此时很狼狈,衣衫褴褛是被黄锤撕扯的,头上身上都有雪,鼻尖还挂着冰碴子,劳保手套只剩下一只,另一只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面对钱进,宋鸿兵猛地僵住,手里断锯条『当啷』砸在柔软的雪地里。
钱进凝视着他问道:「宋大队,您怎麽来偷我自行车呢?」
「小钱,你这说什麽我不懂,不是,你们把我扑倒在地上干什麽?你们这是要犯罪呀!」宋鸿兵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还不忘倒打一耙。
钱进说道:「宋大队,现在您就别耍歪心眼子了,这只会丢人现眼。」
「你看看你这些家伙什……」
他抖擞开宋鸿兵带来的挎包,哗啦啦掉出匕首丶改锥丶扳手丶钳子丶半包大鸡烟之类的东西。
「您应当知道我是泰山路治安突击队的副队长吧?宋大队,您看看您带来的东西,再看看给我自行车上留下的痕迹,您以为您能糊弄的了咱们治安员同志的火眼金睛?」
钱进一脚踩住扳手,金属的凉意顺着拖鞋往上爬。
出来的太着急,还没穿好呢。
警报声惊醒了筒子楼里不少人,只是天冷他们没有出来看热闹。
但204这边听到了隔壁摔门声,魏雄图掐着一根火钳出来张望,魏清欢想出门被他塞回去。
可魏清欢很强硬,一把推开哥哥走出去。
看到钱进没有穿外套她又赶紧回屋去,找到挂在墙上的棉衣跑来给钱进穿上:「这是怎麽了?」
钱进笑道:「介绍一下,这是我和你哥的领导,之前一心想栽赃陷害我们这两个兵,结果不知道怎麽把自己给坑害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魏清欢感叹。
宋鸿兵气得跳脚,吼道:「谁他娘把自己坑害了?你们狗男女少在这里污蔑我!」
天寒地冻。
钱进怕媳妇受寒,就甩甩头示意张爱军将人抓进屋里去。
宋鸿兵作英勇就义姿态,昂头摆出桀骜样说:「有种你打我一顿,今晚我认栽!」
钱进往周围看看,他低声说:「没人出来,邻居们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要不然咱们把他杀了,尸体煮熟了喂狗。」
「你们看他既然来偷我自行车,肯定不会把行踪透露给别人,大雪又掩盖了他来咱这里的痕迹。」
「这样等雪融化了,估计才能有人察觉到他失踪,可那时候他尸体早就被黄锤给消化了……」
宋鸿兵脸唰的煞白。
魏清欢皱眉思索:「黄锤恐怕消化的没那麽快,不过不怕,我可以去学校实验室调一瓶子王水出来。」
「那东西连黄金都能腐蚀,腐蚀个血肉骨头简简单单……」
「我告诉你们,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宋鸿兵叫道,「救命啊!」
张爱军赶紧捂住他的嘴露出为难之色:「领导,这个杀人的事它犯法啊。」
钱进乐了:「我吓唬他呢!你看他那嚣张的样子,不吓唬能行吗?」
张爱军松了口气。
他这才松开掐着宋鸿兵脖子的手。
宋鸿兵捂着脖子拼命喘气,喘的太快忍不住咳嗽起来。
钱进和魏清欢吓一跳。
张爱军刚才真要掐死宋鸿兵呢!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冲彼此吐舌头。
宋鸿兵却猛的暴起,冻僵的手肘撞向钱进肋下,两人翻滚着摔倒在楼道里,搪瓷脸盆被踢得哐啷乱响。
筒子楼里陆续亮起灯,有人推开气窗骂:「大半夜演《奇袭白虎团》呢?」
张爱军急忙将宋鸿兵抓起来,宋鸿兵哭号:「杀人了丶杀人了!」
隔壁打了个哆嗦:「怎麽回事?」
钱进说道:「抓了个偷车贼,这会想要浑水摸鱼想办法逃跑呢。」
露面的邻居便说:「这种贱皮子先打他一顿再扭送治安所去。」
发现是钱进家里的声音,左邻右舍丶楼上楼下又缩回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