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阮珑看到陛下陷入沉思,心中清楚此刻正是关键的时刻。
她知道必须把这件事情妥善处理好,于是带着哭腔说道:“她……应该不是故意的……或许是误会……”
江帝城缓过神来,听到韩阮珑这样说话,他不禁想起当年江灵芸的母妃也曾不择手段陷害皇子。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嫌弃,还带着几分晦气。
韩阮珑见陛下迟迟没有动作,便继续说道:“陛下,虽然太后一直在维护她,但臣妾觉得这件事就算了吧。臣妾只是个卑微的妾室,身为妾室不能破坏太后和陛下的感情。”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辜,还透着几分让人心疼的柔弱。
她知道太后与陛下之间本就感情不合,故意这样说,不过是想火上浇油罢了。
如果不这样说,今日她肯定会被惩罚。
当时,江帝城听到提到太后,脸上露出不悦之色,若不是当年的那件事,他本是最孝敬太后的。
“来人,给江灵芸打十大板,以示惩戒!打完了,让她滚回去,朕不想再看到她的脸,看着就让朕恶心!”江帝城怒骂道。
“父王,儿臣没有陷害韩贵妃,真的没有,请父王相信儿臣。”江灵芸赶紧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和委屈。
话音刚落,几个宫女和太监便应声而至,她看到刑罚的那一刻,便明白了父王的决绝。
她原本以为上辈子父王是被逼无奈,才将她送去和亲,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
她的内心不禁涌起一丝冷笑:原来如此,真是可笑至极。
为首的太监面无表情地从身后取出一根竹板,那竹板泛着青色的光泽,显得格外冷硬。
太监走到江灵芸面前,微微躬身行礼,随后示意她趴在身旁的长桌上。
长桌是深棕色的,表面打磨得光滑平整,此刻却显得格外冷硬。
江灵芸咬紧牙关,缓缓走到桌边,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弓起,尽管她穿着薄薄的衣裙,但竹板打在上面,依然能感受到那股强烈的疼痛。
太监举起竹板,空气中传来一阵破风声,紧接着是清脆而沉重的“啪”的一声,竹板狠狠地落在她的臀部。
第一下,她身体微微一颤,却并未出声。
紧接着,第二下、第三下……每一下都精准而有力,竹板与衣裙相撞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宫殿中,令人不寒而栗。
十下打完,江灵芸的臀部已是一片鲜红,衣裙已经被打得破损不堪,鲜血隐隐渗出。
她却始终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竹板落地的那一刻,她艰难地抬起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却依旧坚定:“父王,儿臣没有陷害韩贵妃,真的没有,请父王相信儿臣。”
江灵芸心中满是悔恨,她痛悔自己为何会落到这般境地。
她从未做过任何错事,可为何别人的几句话就能让自己的父王轻易相信?
她的心中充满了不甘与委屈,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
她知道当年和如今的情况差不多。
江灵芸彻底明白,她的父王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愿相信,宁愿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也不愿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当竹板打完后,几乎没有人敢去扶她。
江灵芸艰难地自己爬起来,她的身体不停地发抖,连走路都显得摇摇晃晃,步履不稳。
江帝城看到江灵芸这般模样,心中竟微微有些心疼,但很快又打消了这念头。
他闭了闭眼,一摆手,转身离开,韩阮珑连忙跟了上去。
太梧宫殿外,只剩下两个人——裴锦和江灵芸。
裴锦看到江灵芸狼狈不堪的模样,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她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地撇了撇嘴。
江灵芸艰难地开口,声音微弱而沙哑:“你……应该是裴家的四小姐,裴锦……原来是你……跟她……”
她虚弱得几乎无力支撑身体,声音也渐渐哑了下去。
裴锦听到江灵芸的话,微微一愣,露出惊讶的神情。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天衣无缝,不仅刻意改变了声音,连容貌也经过精心伪装,一般人根本认不出她是谁。
“贼人,算是本小姐。现在你已经受伤,本小姐早就跟表姐说过了。你回去,没人会给你看病。不如这样,你现在求本小姐?”裴锦语气无所谓,还带着一丝嘲笑地说。
江灵芸听到裴锦的话,内心瞬间闪过一丝挣扎。
她知道自己身受重伤,急需药物救治,若是反抗,不仅得不到药,伤口还容易发炎,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她咬了咬牙,身体颤颤巍巍地跪下,低声说道:“请四小姐赐药给我,求您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语气中满是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