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雅见阮经天根本不拿她当一盘菜,心中气愤之极,可是她对阮经天没有丝毫办法。
“张小姐,回去告诉你们的站长以及其他人,不要打这个服装店的主意,也不要打春红嫂子的主意,否则,你们的下场会很悲惨。”阮经天警告的意味很足。
阮经天实在不愿意和反哲组织兵戎相见,因此他决定先放过张思雅以及其背后的民统局。如果这些人不知好歹,继续无理找事,那么阮经天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张思雅恶毒地看了一眼阮经天,然后默默地整理被扯得变形的衣服,转身向服装店走去。
阮经天跟在其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步入服装店。
春红惊讶地看着张思雅脸上那醒目的掌印,想说话,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春红姐,我要走了,谢谢这几天你对我的照顾。”张思雅低声说道。
春红见到阮经天那冷气逼人的眼神,心中有些明白,她连忙说道:“那我给你算算这几天的工钱。”
“春红姐,我来了不过六七天的时间,没干多少活,不用给工钱了。”张思雅摆摆手。不要工钱。
“这怎么能行,干一天。也要给工钱。嗯,我算算。”春红坚决要给钱。
张思雅无可奈何。说道:“春红姐,我到楼上拿我的东西。”
十分钟之后,张思雅离开了服装店。
考虑到男女有别,阮经天让春红仔细检查张思雅的房间,不要放过任何细微之处。春红嗯了一声,上楼检查。
刘小花来到阮经天面前,低声说道:“阮团长,我不喜欢张思雅,她表面上很和气。实际上很凶的。”
阮经天低声说道:“小花,以后不要叫我阮团长,直接叫我大哥就可以了。你的观察力很好,张思雅绝非善类。记住,一定要提防这个张思雅,不要轻易相信这种人的话。另外,你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兔儿岭的事情,即使是对春红和小虎,也不能说。如果泄露出兔儿岭的事情。可能会死人的。”
“嗯,大哥,我知道,我从来没有说兔儿岭的事情。”刘小花低声说道。
“小花。等你在刺国学堂学习一段时间之后,我安排你到哲国学堂学习,语言是非常重要的。多掌握一种外国语言,就多一条生存之道。另外。有空的时候,你学习如何发报。如果遇到紧急事情,可给我发电报。”
阮经天想到通讯联系的问题,他不可能让春红或者刘小花到水机关找他,也不会让她们打电话给他,但是,发电报是可以的。即使别人接收到信号,想要破译出来,也不是简单的事情,因为阮经天使用的密码是根据乾坤鼎上的文字组合而来,并且可以组合出不同的密码。
春红从楼上走了下来,摇摇头,说道:“张思雅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嫂子,你不要担心害怕,张思雅和民统局的人以后不敢过来骚扰你们的。这些民统局的人真是胆大妄为,居然随意地说出自己是民统局的人,难道不怕我们店里有哲国人吗?”阮经天安慰春红。
春红点点头,可是双眼中依然留有一丝恐惧。
阮经天有些愧疚,让春红一个女人独自面对这复杂的情势,的确是他考虑不周之处。他想到了李世南,李世男原来是赌场宝顺坊里的管理员(负责看场子的人,与保安类似),可以让李世南介绍一两个身强力壮的可靠之人时常巡视着服装店,也免得有人欺负孤儿寡母。
告别春红和刘小花,阮经天运转玄罡诀,开始寻找千里追魂香的味道。在提起张思雅衣领的时候,阮经天暗中洒下千里追魂香。
虽然打算饶了张思雅的性命,但是不代表阮经天会无条件地相信这些毫无可信度之人。他要看看民统局的老巢在哪里,一旦出现问题,他能够在第一时间端掉这些自我标榜为救世主的投机分子。
很短的时间之内,阮经天嗅到了千里追魂香,他循着千里追魂香的线路,追了过去。令阮经天无语的是,张思雅很狡猾,她在雨桐街以及附近街道转了三个圈子,最后确定无人跟踪,才直奔东山城南面的一处临海别墅内。
东山城南面毗邻大海,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临海别墅。
实际上,从适合居住的角度看,距离海滩或海岸三公里之内的场所都是不适合居住的地方。因为海风中的湿气很大,长时间居住在这种环境中,人们极容易得上关节炎等与潮湿有关的疾病。另外,由于这种环境的湿度较大,家中的电器很容易生锈。
最重要的一点是,每年的冬春交接之际,譬如三月份,往往有天文大潮,其海浪最高可达二十多米高。海浪冲出沙滩和海岸,冲到房屋的不远处,然后海浪又被抽回到海中。海浪的这种一来一回的运动,带走了房屋基础下面的大量泥土,使得基础中的钢筋裸露,直至钢筋生锈,基础摇摇欲坠,因此这种临海而建的房屋往往使用很短,建筑质量好一点,能够用上二十来年,建筑质量稍微勉强一点的,往往只能用上十余年。
东山城本地的居民从来不会购买这种临海别墅,这些别墅的购买对象全是不临海内地的富人。没有生活在海边的人总是感觉大海是多么的神奇和美妙,实际上,这种神奇和美妙持续的时间很短,看两眼足矣,如果天天看,年年看,没有丝毫神奇和美妙,反而会有很多麻烦,譬如天文大潮,或者海啸等。
千里追魂香指向了一处临海别墅,阮经天暗道:“看来民统局的人是土包子,没见过大海,被房地产商给忽悠了。住上三个月,保准你会搬走。”
他使出隐身术,悄无声息地进入别墅的后院。两个警卫提着铁棍,牵着两条大狼狗,来回地往返,巡视着别墅的前院和后院。
阮经天观察着后院的地形,最终他将目光锁定在一棵大树上,这棵大树很高,其树顶已经超过了别墅的顶部。
启动飞行衣,阮经天飞到树顶,然后又飞到了别墅的房顶上。房顶上也有两名警卫,一前一后。
阮经天很轻松地将房顶上两名警卫弄晕,然后从天井中进入别墅内部。
这个别墅共有三层,每层都有房间亮着灯。别墅内部没有警卫,民统局的人认为院子里和楼顶上的警卫已经足够应付入侵之人,最不济这四个警卫可以鸣响示警。
阮经天抽出那柄加入黑殒精的匕首,悄悄地向着有灯光的房间摸去。
此时,二楼的一个房间内,张思雅正在向一个中年人和一个三十来岁的精壮之人汇报。
“站长,春红的那个弟弟太邪门了,我的枪指着他的脑袋,可是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我的枪抢走了,眨眼间,枪被拆成一堆零件。这个人恐怕很难对付。”张思雅仍然很后怕那恐怖的一幕。
“骆副门主,你的武技水平高,能否猜出此人的来路?”中年人是民统局驻东山城情报站站长易步熙,他询问三十来岁的精壮之人,骆副门主。
“张小姐描述的细节太少,很难判断此人的师承。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此人武技水平不弱,有这样一个人看护服装店,给我们会增加一些麻烦。易站长,你的情报战有些名不副实,为何以前没有搜集到这个人的情报?”骆副门主的语速很慢。
“骆副门主,我们到东山城的时间也不长,这家服装店以前是一个哲国人的。前些天,哲国人将服装店转给春红,据我们观察和打听,这个春红是一个寡妇,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在东山城没有亲戚。工商部门的档案显示服装店的老板就是春红,没有其他合伙人。谁能想到,突然之间冒出如此一个邪门的合伙人。”易步熙有些上火,对付一个寡妇是很轻松的,可是对付寡妇的小叔子,这就增加了难度。
“我不管这个合伙人是谁,这个服装店,我们是要定了,四天之后,我们东刹门的特使将会来到东山城,我们将这个服装店作为礼物献给特使。”